3
我不是很理解。
我們不過三月沒見,怎么弄出了生死離別的味道?
我好心提醒。
秦淮渝一愣,像是終于放松下來,一遍遍撫著我的脊背喃喃自語。
“是啊,我們才三個月沒見而已。”
秦淮渝說著又松開我,捧著我的臉,用略帶薄繭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
摸夠了抱,抱夠了摸。
如此重復數次,秦淮渝不覺得膩,我卻實在忍不住。
“景鯉在哪?”
我無視秦淮渝的怔愣,輕輕將他推開,低頭看著腳尖。
“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你們一起長大,被他看到你和我這樣…”
“沒有景鯉。”
我的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將我抱進懷里打斷我,聲音顫抖著不安著。
一遍遍向我解釋。
“我和景鯉沒有任何關系,沒有青梅竹馬,沒有契約婚姻。”
他復又垂下眸。
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又似乎在懊惱著什么,緩緩開口:
“我那時…只是幫你找一個朋友。”
朋友?
我正懵著,秦淮渝卻已經再次將我扯進懷里。
我不知道秦淮渝這是怎么了。
只覺得他精神狀態不怎么好,明明已經分開,卻還是忍不住關心。
“你生病了嗎?”
秦淮渝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那只修長漂亮的手靠近,解開我身上的紐扣。
我被剝了個干凈,被塞到床上。
接著秦淮渝也脫了衣服。
我腦袋亂糟糟,以為這是要打分手炮,想拒絕又實在很難抵抗誘惑。
終于秦淮渝躺了進來。
他從身后抱著我,就只是那樣抱著我,顫抖不安的氣息寸寸落在我身上。
秦淮渝說:
“太好了。”
4
太好了?哪里好?什么好?
我聽不懂秦淮渝在說什么。
被秦淮渝抱著休息的那一夜,我亂七八糟地想了許多。
我對秦淮渝說我要和裴璟結婚。
雖然我是在撒謊,但秦淮渝信了,還差人送了新婚賀禮給我。
他現在來找我又是要做什么?
覺得我結了婚,睡起來比較新鮮嗎?
我自已氣到了自已。
想推開秦淮渝,回頭一看,卻又不忍心起來。
秦淮渝看起來很疲憊。
我不知道我離開的三個月里秦氏發生了什么,才會讓秦淮渝勞累至此。
我沉默了許久。
最終也只是扯過被子,幫秦淮渝蓋好。
5
我以為我會睡不著。
這樣我就可以等秦淮渝醒了,再開口說我想回家。
在這之前我已經許久沒好好睡過一次覺。
幻覺的折磨,現實的痛苦。
我總是輾轉難眠,從一開始的兩三天,再到后來的四五天才能小睡一會兒。
我以為今天也會如此。
結果就是,忘記設鬧鐘的我從第一天晚上睡到第二天晚上。
有人叫了我兩聲。
我睜開眼,看見了秦淮渝。
那段時間我總是做夢,總是看見幻覺,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假的分別。
以為又是夢。
我自然地攬住秦淮渝的脖頸,想和他親一個。
秦淮渝沒拒絕。
直到微涼的吐息落在頸側,寬大的手掌貼上小腹。
我猛然清醒。
夢里的人是沒有溫度的,所以這不是夢。
我推開秦淮渝。
秦淮渝按著我的腰,淡色纖薄的唇上蒙著水色,咽下口中的東西。
他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