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抄起旁邊的杯子就是猛地一砸。
裝神弄鬼的兩人立刻慌亂開口。
“啾啾,你冷靜點,是我們啊!裴璟和許澄,你最好的朋友和家人!”
我像是聽進去了他們的話。
從床上起身,一步步朝他們走過去。
兩人松了口氣,又立刻正色,緊張地對我訴苦:
“啾啾,你是不知道秦淮渝他都對我們做了什…”
許澄的話還沒說完。
我冷不丁地舉起角落的大花瓶,砸向他們兩個。
23
是的,我要滅口。
幫秦淮渝殺人滅口。
24
許澄被嚇得花容失色,幾十斤重的花盆,足以砸碎一個人的頭蓋骨。
但不知道是許澄運氣太好還是我運氣實在太背。
我都快砸到他了,結果腳下一滑,瓶子滑下去。
許澄連滾帶爬的躲進死角。
“啾啾你看清楚一點!真的是我和裴璟啊!”
旁邊的裴璟連連點頭附和。
我瞧著他們,半晌,面無表情地道:
“我知道啊。”
雖然許澄沒了一條胳膊,裴璟也瞎了一只眼睛。
但他們的確是許澄和裴璟。
那天我去別墅的時候沒看見許澄和裴璟的尸體,之后許澄和裴璟像是人間蒸發般不再聯系我,于是不難推測。
秦淮渝想殺了許澄和裴璟,但沒有殺成。
怎么辦啊?
他們兩個死里逃生,會不會去找人舉報秦淮渝呢?
還是都殺了吧。
我摸過旁邊的棒球棍,干脆利落地揮下。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許澄和裴璟身上像是裝了gps一樣,怎么打都能躲過去。
我有些煩躁。
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對這兩個人動真格的。
這時許澄瞪大了眼睛。
他終于意識到問題所在,差點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這是想殺了我們包庇秦淮渝?”
我坦然地點頭。
“所以麻煩你們乖乖去死。”
一棒球棍掄出。
許澄滾到一邊,形容狼狽。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可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你怎么能站在秦淮渝那邊?”
我匪夷所思。
“你并不是我的好朋友啊,你想殺死我不是嗎?”
許澄愣住了,裴璟愣住了,只有我神色如常。
我撞破過許澄和裴璟的私會現場。
這兩個人沒一個把我放在心上,我一直都知道。
可我愿意配合他們乖乖去死也是事實。
但究其原因,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重要,只是我沒有過在意的東西。
從小時候開始。
我經常隱隱覺得整個世界就是一場針對我的大型噩夢,我總是在受苦,又總是無法從可怕的噩夢中蘇醒。
或許悲慘的死去就是我的宿命。
有人希望我去死,我大概知道這點,也知道掙扎只會讓我死得更加痛苦。
所以我不排斥死亡。
可現在不同,我還要包庇秦淮渝,我要幫他抹除罪證。
又是一棒球棍下去。
狼狽躲開的許澄終于明白過來,知道他們對我并不重要,又很快調整好策略。
“你以為殺了我們秦淮渝就不會出事了嗎?”
“卿啾,你怕是不知道秦淮渝都做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