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作答。
秦淮渝抬起頭,似有些困惑地看著我,語氣平靜。
“你還在生氣?”
我不說話。
秦淮渝便屈膝上床,俯身看著我,喃喃自語。
“那就做能讓你開心起來的事吧。”
31
我沒穿衣服。
秦淮渝松了松領口,解開黑色領帶。
白襯衫下滑。
薄肌線條清晰,腰線冷白好看。
許是覺得麻煩。
秦淮渝沒脫褲子,就那樣看著我,像是在等我的反應。
我目瞪口呆。
重回秦家后,因為秦淮渝太忙,我們一直沒再做那檔事。
我一直認為秦淮渝是重欲的那方。
畢竟,我最初是以情人的身份來到秦家。
可在秦淮渝看來。
重欲的那個人,似乎應該是我?
見我一動不動。
秦淮渝垂著眸,似有些遺憾。
“這樣還不能讓你滿意嗎?”
不等我反應,那雙修長冷白的手握住我的手,在我掌心塞了一包東西。
我低頭一看。
好巧不巧,是一包椿藥。
秦淮渝壓著我的手。
帶動著我的手腕,將藥放到自已面前。
我感到掌心一陣濡濕。
美人清冷昳麗,薄唇微張,像吸人精魄的魅魔般。
一點點舔掉掌心的藥。
再抬眸時,微垂的鳳眸染著薄紅。
淺眸欲色難掩。
32
我的膝蓋彎著,折過肩胛骨。
美人鼻尖沁著薄汗。
神情難耐,認真得做著不堪入目的事。
我說著停下。
秦淮渝左耳進右耳出,以為我在說不要停下。
折騰得越發愈發變本加厲。
藥的效果持久。
我被鎖鏈困著,恍惚間,又想起上次分別前的那七天七夜。
好像。
但又有哪里不一樣。
這次的秦淮渝,明顯比上次更瘋。
他不再總冷著臉。
揉開我時也好,俯身吻我時也好,連欺負我時也好。
秦淮渝總是笑著。
那份笑意過于標準,好似連弧度,都是精心演算出來的。
于是反叫人覺得可怕。
“夠了…”
我顫聲說著,卻不是針對這過于冗長的情事。
秦淮渝很累。
他像一根繃到極致的弦,隨時都會斷裂。
我不清楚秦淮渝都為我做了什么。
但大抵是很多事。
他那樣的人,如果不是真的累到極致,絕不會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試圖讓秦淮渝停下。
不用再為我復仇,不用再讓自已背負重重罪孽。
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但我的聲音混著嗚咽,秦淮渝沒聽見。
良久。
久到額發濕透,我再也騰不出一滴水分。
禁錮手腕的修長指節終于松開。
我筋疲力盡。
通過鎖鏈的碰撞聲,我推斷出鎖芯的結構,想好了撬鎖離開的辦法。
我會殺了許澄和裴璟。
然后去自首,背負下一切,這樣就能拯救秦淮渝。
秦淮渝會平安一生。
這樣構思著,我終于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臨睡前,眼前一暗,似乎是秦淮渝正俯身在看我。
沉默良久,他啞聲道:
“這一次。”
“我一定會在他們傷害你之前保護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