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和裴璟。
他們,包括靳鍇。
都不能活。
我在三天前收集到許澄和裴璟的消息,他們為了躲避秦淮渝的追殺四處逃竄,目前似乎正在靠偽裝成煤礦工人生活。
我去了煤礦。
到那的時候,許澄和裴璟正在灰頭土臉的挖煤。
我極少見他們這么狼狽。
我停下腳步。
等煤礦工人都回家,只剩許澄和裴璟兩個倒霉蛋苦逼地蹲在地上吃免費盒飯時。
我走了出來。
“啪嗒!”
盒飯落地,嘴角沾著米粒的許澄頂著一臉灰錯愕地抬頭。
“怎么是你?”
許澄疑神疑鬼地往我后面看了一眼。
見沒有秦淮渝,他松了口氣。
只是下一秒。
我甩開蝴蝶刀,朝許澄的心臟刺去——
“噗通!”
在刺中前,許澄屁股一滑掉了下去。
致命一刀只讓他袖口裂開。
至于傷口?那是一點沒有。
我嘖了一聲。
秦家下了一百單都沒能殺死許澄裴璟,并非是全然沒理由的。
他們像泥鰍。
滑里滑氣的,怎么抓都抓不住。
有時候我真懷疑…
這兩個人,是不是開了掛?
沒有多想。
煤礦工人只休息半小時,我要在半小時內解決許澄和裴璟。
不然再被他們跑掉就麻煩了。
許澄被追得哇哇叫。
“卿啾,我們和你無仇無怨,你殺我們干什么?”
裴璟更狼狽。
“卿啾,大家各自安好,難道不好嗎?”
他們明顯是沒想到我這么能打。
一開始還能正面扛,后來卻被打得只能抱頭鼠竄,順便加以嘴炮。
不好。
我在心中面無表情地回應。
之前別墅一見,許澄和裴璟的意思很明確,他們想拿秦淮渝殺人的事威脅我。
之前是沒威脅成。
可以后呢?留著這兩個人終究是隱患。
斬草除根為妙。
許澄體力不支,加上挖了一天礦,沒一會兒就哭起來。
裴璟嫌他累贅。
躲著躲著,在許澄想抓他衣袖借力時,一把將許澄推開。
許澄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的注意力被短暫分散,目標鎖定許澄,將刀刃對著脊椎刺下。
刀刃即將落下前。
冥冥中,我感受到一陣不安的預感。
刀刃猛地收回。
我順勢臥倒,滾到一旁。
在我躲開的前一秒。
地上灰塵撲撲,一身狼狽,已然力竭的許澄。
猛地抬起手。
許澄嘴角上揚,眸中閃過得意的精光。
我這才看清許澄手里的東西。
——一把槍。
最新款的槍械,只有異國軍火商能搞來的東西…
許澄怎么會有?
我來不及思考,因為我很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我收集到了許澄是裴璟的線索。
以目前的局勢來看,是許澄和裴璟布了一場鴻門宴的局才對。
之前的懦弱只是偽裝。
他們手里有槍,根本不怕一把小刀,只是想把我騙進局內圍剿而已。
許澄一發子彈射空。
撇了撇嘴,他滿不在乎,又要射第二槍。
我再次躲過。
竄進樹林,藏在樹干后,擋住前身。
這樣至少能夠護住心臟。
可下一秒,一種更強烈的不安感,卻是從我身后蔓延。
我猛然轉過身。
不遠處,裴璟將槍口對準我,嘴角噙著一抹笑。
“砰——”
槍聲響起。
我閉上眼,但劇痛并未出現。
血液滴答落下。
我立刻睜開眼,同時懷中一沉。
毫無血色的靳鍇倒在我的懷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