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白燁又氣又笑:“宋姨,您是不是故意的,就想抱著我?誰說我要去砍尤大海。”
宋嵐沒松手,崔雪瀅瞇著眼看倆人的接觸,也拉住嚴白燁手:“你這是干嘛,大半夜拿刀太嚇人。”
“嗐~姨,宋嵐阿姨,你們放心吧,我肯定不怎么樣。”
嚴白燁再三保證,甚至拿出老爸老媽發誓,兩女人才撒手。
嚴白燁頂著月色出門,抬頭沖盈盈亮的月盤一笑:尤大海,看我怎么折騰死你!
“雪瀅,真的沒事吧?我怎么開始懷疑小白燁真的有精神病了?”
“去,別瞎說,我們家小燁健康著呢!”
倆熟女對視一眼,既不放心,也十分好奇,跟在后邊,看看他要怎樣,要是真砍人,就得準備隨時制止他的暴行。
嚴白燁看到倆漂亮阿姨,緊緊跟在后邊,揮手讓她們回去。
他自己走到尤大海家門口,本來想坐在地上。
但聳聳鼻子,道路地面還有股垃圾臭味兒。
坐是不肯坐,就蹲著,磨刀石啪一放地上,砍骨刀一提。
雪白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幽幽冷光。
跟他媽拍恐怖片似的。
宋嵐跟門口看著,愣沒看明白:“雪瀅,小白燁想干嘛?”
宋嵐是不信嚴白燁有精神病的,可現在一看,有點跡象啊。
然后她看到可怕的一幕,嚴白燁砍骨刀放在磨刀石上。
來回拖著,鋼鐵和石面摩擦,發出刺耳的“嚯鏹嚯鏹”的磨刀聲。
月色幽幽的深夜里,在這偶爾幾聲狗吠都傳老遠的寂靜深夜里。
這尖細磨刀聲,是如此清晰和刺耳,像是一支長針刺破無盡夜空,穿透人耳膜。
宋嵐和崔雪瀅渾身寒毛倒立,夜風下,兩人居家服服貼著身體,映出各自肉感、苗條的身形。
就這么地,
由嚴白燁為中心,“嚯鏹嚯鏹~”的磨刀聲擴散向四面八方。
整個片區的鄰居都聽見。
好幾戶已經熄滅的燈的房間,重新點亮,窗戶邊上能看到有人影走來,扒開窗簾往下看什么情況。
……
宋嵐終于知道嚴白燁想干啥了,緊咬著下唇,趴在閨蜜身上,笑得直不起腰,高挑苗條的身體跟抖篩子似的,吃吃的笑:
“雪瀅,小白燁什么時候這么腹黑的。”
“我記得他以前不這樣的啊!”
崔雪瀅不知道咋回好閨蜜了,小燁這些天還真的,變化特多,不僅膽子大了,怎么還有股蔫壞勁兒。
尤大海家。
白天夫妻倆給累慘了,這會兒癱躺在床上,明明已經大半夜,可手酸腳痛,倆人都睡不著。
劉芬聳聳鼻頭,突然一腳踹老公:“洗干凈沒有,身上怎么一股垃圾餿味!”
“我搓半小時了!說我呢,你身上一股潲水味兒。”
“該死,都怪嚴家那個短命鬼!”
一說起來,夫妻倆就恨的牙癢癢,劉芬手攥緊拳頭,沒忍住給尤大海一拳。
“你個婆娘,打我干嘛,有本事打他去!”
尤大海騰騰往里挪,離自己那五大三粗的老婆遠點。
倆人累一天,正準備睡覺,突然院里的狗狂吠。
“黑虎不要叫!”
尤大海怒吼,可院里的狗聽了,停了,倒是不吠叫,但悶著喉嚨在低吼。
劉芬豎著耳朵:“大海,你聽沒聽見外邊有什么聲兒?”
“能有什么聲兒?”
劉芬不信邪,起床走到窗戶邊,撩起窗簾往外看。
外邊月光如水,在月光和路燈的加持下,還算能看見遠處。
劉芬就看到自家院門口前邊道路,一個高大不明生物蹲那。
“嚯鏹嚯鏹”的磨著把大刀。
然后他還抬起頭,手舉著刀用手摸刀刃,沖窗戶這邊“桀桀桀”笑。
月光幽幽,不是隔壁那神經病是誰,在夜色下,笑起來活像個屠夫。
“啊!”
劉芬嚇得差點跌倒。
“怎么了!”尤大海立刻跳起來,他剛仔細聽,也真聽到有道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