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嵐阿姨在院子里跳繩,穿著短褲,一雙大長腿,不白,小麥色的肌膚,在陽光下有種特別的誘惑。
健康野性的美,他想起一個詞,胭脂烈馬。
嚴白燁就跟旁邊蹲下,眼睛直直的看,心想宋嵐阿姨的屁股真圓真翹啊。
不知道……
宋嵐停下來,擦擦汗,小小翻了個白眼:“眼睛看哪兒呢!給你挖了就老實。”
崔雪瀅在屋里招呼吃早飯,寧靜的早晨。
正這時,院門口突然砰砰有人拍著鐵欄門。
發出哐當哐當響。
“誰啊!哦,原來是你們,什么事?”嚴白燁穿拖鞋站門口,也沒開門的意思。
尤大海劉芬還有王勝朱晴倆對夫妻,跟院門口站著。
朱晴和藹的笑:“小嚴,早上運動呢…呵呵。”
嚴白燁冷冷說:“朱阿姨,什么事,你們不是搬望月灣了嗎,喬遷喜酒都辦了,我隨了兩百呢。”
劉芬大圓臉急不可耐,叫道:“小嚴,那個,我們去新家一住呀,還是不習慣,整晚整晚睡不著覺呀,你可憐可憐阿姨,錢我們退回給你,房子還給我們吧。”
王勝憨厚一笑,幫腔:“對對,睡不著呀,還是老房子好,老房子有感情,青青也說了,新家不好,錢我們不要了,小嚴,房子還給我們吧。”
嚴白燁樂了,還搬出王青青。
看來他們是收到拆遷的風聲了啊!
宋嵐和崔雪瀅在后邊對視一眼,兩人驚訝,但眼睛都帶著笑意。
沒想到這天來這么快!
嚴白燁打個呵欠,慢悠悠說:“你們睡不著跟我有關系嗎?睡不著吃安眠藥啊,我是大夫嗎?”
“忘了當初怎么逼我買房了嗎?全他媽給我滾!”
尤大海憋不住,一腳踹鐵門上,大聲怒罵:“我操,你個瓜娃子,我勸你識相立刻還回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嚴白燁呵呵一笑,走過去,抄起停在墻邊鐵鍬,一掄砸在鐵欄門上,發出哐啷刺耳的鐵器碰撞聲。
外邊四個人挨著鐵欄門站,多近呀,這哐當一下巨響,嚇的心臟差點停掉。
“我就逼你了,怎么著!”
朱晴指著嚴白燁,委屈加氣憤:“你,你,你,你講不講道理!”
“你要不房子還給我們,我們就去崔雪瀅單位鬧!”
嚴白燁冷笑,提溜起墻角的斧頭,甩開門,出去,冷笑:“去一個我劈一個,反正我精神病嘛!”
尤大海:“你敢!”
“呵呵!”嚴白燁掄起斧頭,就朝尤大海腦袋劈過去。
尤大海“啊”一聲,臉色慘白后退,跌坐在地上。
嚴白燁一斧頭劈在水泥地面上,生砸出一個淺坑。
這一斧頭當然是嚇唬他們的,他已經故意放慢速度,就算尤大海躲不過去,他也能夠在尤大海腦門上止住手。
打架、砍人,前世他是專業的!
尤大海四人嚇得臉色蒼白,逃也似的跑了。
“這瘋子真敢殺人!”
這邊吵鬧和打斗聲響,立刻引起鄰居圍觀。
“怎么回事?”
“好像老王跟尤大海找小嚴,要買回老房子。”
“這不胡鬧嗎,前幾天剛以死逼人小嚴買房,現在又要人賣房。”
“我聽說呀……”
沒理會街坊的議論,嚴白燁回院里,剛放好斧頭。
崔雪瀅手就用力拍打他肩膀:“你怎么真劈啊,是不是想去坐牢。”
“崔姨您放心,我嚇唬他們呢,不信您問宋姨。”
宋嵐靠過來,身上帶著汗水混雜的體香味:“小白燁這次沒說謊哦。只是我好奇,他們怎么這么快就反悔?”
嚴白燁站起來,手蹭到宋嵐阿姨,也沒拿開,笑著說:“我判斷,就要拆遷了。”
崔雪瀅驚詫:“不可能吧,這么快?一點風聲都沒有!”
……
尤大海劉芬他們逃到外面大馬路,呼呼喘著氣。
尤大海現在還在后怕,往后看,確定嚴白燁沒拿斧頭追出來。
王勝呼呼喘氣,說:“現在該怎么辦?那小子混不吝。”
一想他就肉疼和后悔啊,拆遷啊,他房子三層樓,建筑面積兩百多平,這一拆得多少錢!
“到底他媽誰說的,以后都往城東發展,老城區拆不了。”
朱晴沒了以前故作高雅的姿態:“現在說這個有屁用,想想怎么拿回房子,去法院起訴他,就說嚴白燁騙我們房子!”
劉芬一咬牙:“找我小弟出面,托托關系,對,就說他騙我們房子,逼我們買房!”
“對啊,他不是在我們家門口又倒垃圾又半夜磨刀嗎,這個絕對是為了逼我們賣房!”
朱晴心里一喜,劉芬弟弟是這片街道辦主任,娶的老婆好像是財政局領導的女兒。
財政局啊,是各部門財神爺,各個部門都得賣面子。
什么能大過權?一施壓,嚴白燁準承受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