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看守所。
監室里疤龍和小弟蜷縮在廁所靠墻的位置。
冷硬的通鋪上,嚴白燁高大的身軀霸占完了。
臉色紅紅,嘴里在呢喃著話語。
“大哥,那小子好像生病了,我們過去弄他!”平頭小弟慫恿。
疤龍鼻青臉腫,后怕:“不對,他壯得跟牛一樣,怎么會發燒?肯定是在誘騙我們然后再暴揍我們一頓。”
六個大男人身體頓時縮在一起,這一天半他們六人讓嚴白燁揍了好幾頓。
身體條件反射的懼怕。
冷冷的夜,冷冷的監室,在寧靜之后,只有嚴白燁輾轉難受的翻身,和低低的聲音:“媽媽……”
夜色寒涼如水。
翌日清晨,城南看守所大門口,早早停著一輛邁騰。
一到早上九點,邵全禹從車上下來,在會見室,終于見到周凱旋。
“姐夫!”邵全禹有些激動。
周凱旋在椅子上坐下,臉色很有些憔悴:“全禹,事情怎么樣?”
邵全禹苦悶著臉:“我讓黃濤撤職了,小嚴總的國土證……他說我程序違規,違反紀律,已經全部停止。”
邵全禹抬頭,眼睛很后悔:“姐夫,我們不該……”
“閉嘴!”周凱旋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
“姐姐在家以淚洗面,您說怎么辦吧!”邵全禹心里全是怨氣,他苦心多年,升到主任的位置,現在好了直接一擼到底,開除公職都很可能!
周凱旋咬咬牙,說道:“你去找白書記,就跟她說嚴白燁被抓了。”周凱旋死馬當活馬醫。
邵全禹用看瘋子眼神看姐夫:“姐夫你是坐牢坐瘋了?他真跟白書記有關系,還用我去找嗎……”
“你閉嘴,現在這是唯一的希望,萬一,萬一白書記只是還不知道呢!”周凱旋眼眶發紅。
邵全禹覺得姐夫現在很像賭徒。
“聽見沒有!”周凱旋低喝。
邵全禹悶著臉:“就算我去找,我也找不到人。”
“蠢貨,去市委大院去市委辦公地門口等著,看到車牌00001的,就上去跟她說。”
“你瘋了吧姐夫!”
周凱旋眼睛直直看著他,眼神灼灼。
邵全禹給看得不自在:“好好好,我去還不行嗎!”
從看守所出來,邵全禹站在門口停車區抽著煙,想著剛才姐夫的話。
旁邊忽然出來一群人,在興高采烈的慶祝。
“國發,為了慶祝你出來,我們在一品樓定了包間,今天不醉不歸!”
“必須慶祝,你出獄,那小子進去,喜事,大喜事哈哈哈。”
“媽的上次讓他猖狂,以為多牛呢,現在得罪大人物被抓了,活該!”
一群人高聲大笑,上車離開。
果然人和人的悲歡是不相通的,邵全禹想,扔下煙頭,用腳碾滅。拉開車門,深呼吸,車子朝著市委辦公所在開去。
“去就去,媽的姐夫瘋了我也瘋了!”
邵全禹一腳地板油,邁騰疾速朝市委辦公所在地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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