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旋拎著銀手銬大步到張炎跟前,利海、朱建燊、田洋驚駭后退避開。
張炎驚怕后退:“你不能抓我,我媽是常委張燕華!周凱旋你已經被撤職了,你沒權力沒資格抓我!”
周凱旋笑:“我現在是城南分局暫代局長,放心,很快就會是正式的,知道為什么嗎?”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張公子。”
周凱旋一個抓住張炎反手一剪,咔嚓銬上手銬。
“啊!”張炎手臂被反剪,肩膀關節快撕裂一樣慘叫。
周凱旋回頭:“把他們三個銬起來。”
年輕下屬摘下手銬,在利海、朱建燊、田洋驚駭的眼神中,手腕上“咔嚓”“咔嚓”“咔嚓”,三人全被戴上手銬。
“雙雙姐!”朱建燊幾人眼巴巴看向賈雙雙。
賈雙雙臉色很難看:“周隊……應該叫周局,一定要這樣嗎?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周凱旋打斷賈雙雙的話:“賈書記,真是可惜了,市委已經接受他的病退申請,政法委暫由薛局主持工作。”
“不怕告訴你們,蘇銘遠已經栽了跟頭,停職接受紀委調查,市局現在由薛局主持工作。”
賈雙雙臉色很難看,爸爸申請病退?不對,他身體完全沒問題,蘇銘遠被停職調查?
政法系統被擼個干凈啊!
腦海不由浮現前天晚上爸爸在客廳跟她說的話,本以為是老賈小題大做,沒想到……
嚴白燁,你到底是什么來頭!
周凱旋又看向黃林海,見這小子臉色蒼白無力,笑:“黃林海,你爸卡嚴少的土地產權過戶,是你的主意吧?呵呵。”
周凱旋沒有再說什么,押著張炎走,朱建燊三人被警員押走。
貴賓室只剩下黃林海、溫婷和賈雙雙,奢華的房間,靜悄悄的,安靜得詭異。
黃林海咽了咽口水,拿出手機立刻撥了個電話,一接通,緊張問道:“爸,您……您沒事吧,單位那邊沒出現變故吧?”
電話里是頹然的語氣:“我已經被停職,市紀委已經約談我。”
黃林海聽老爸聲音,仿佛蒼老了二十歲,身體像篩子在發抖,眼眶再也忍不住,淚水沖眶而出:“爸……對不起爸,是我糊涂,惹了不該惹的人……”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林海,留學的事要擱置,以后爸爸可能不能幫你太多忙了,以后的人生要靠你自己。”黃濤聲音死寂。
結束通話,黃林海跌坐在沙發上,抱頭痛哭,懊悔充斥整個心臟,為什么,為什么要去惹那個人,為什么要目中無人,自己家就這么廢了嗎?
“雙雙姐,你跟許曦關系好幫我求求她,跟嚴少求情,我可以給他下跪,求求他放過我爸吧。”黃林海抬頭看向賈雙雙,方方的臉龐上淚痕交縱。
溫婷愣愣看著一切,心中又悲涼又慶幸,慶幸辦理房產證之前,得先辦理國土證,否則現在家道中落的就是她,哭的就是她。
賈雙雙沒有說話,強忍顫抖的手,想不通哪里計算出錯,嚴白燁的確是天陽市土生土長的人,父母……養父母的確就是底層出身。
也的確是結識許曦之后才開始走上臺面。
哪怕是許曦的媽媽薛媛,也絕無可能這么大能量在短短兩天把天陽市機關這樣整頓。
這份力量過于匪夷所思,按照正常官場規則,這種事情是絕不可能的,正常來說,就算要收拾對手,也得按程序來,一步一步走。
哪有兩天把一個常委停職,幾個正處級也停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