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又不懂:“那張市、趙市、張世文他們為什么敢跟白書記叫板,不投誠算了。”
“呵呵他們投誠也得白書記收,再說他們跟白書記屬于直接權力、利益的沖突,服軟就失去現在享有的東西,他們怎么會放棄。再說這次你沒看到嗎,張華趙偉他們在省里也有自己的跟腳,跟白書記不是一個派系的。”
周海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聽懂了。
說白了還是站隊。
“等到天都市,你多跟白燁接觸接觸,沒有壞處。”周勝利說。
周海生苦著臉,心說那我不得成天叫他嚴叔叔?
……
周凱旋的警察穩穩停在縣公安局門口,說道:“白燁,機動車考試的事我給講好了,下周有時間你去考試就成,過了就拿證……或者直接……”他想說直接給辦下來證的。
嚴白燁笑:“沒事,我老司機,肯定一把過。”
兩人砰砰開門下車。
后面的邁騰跟著停下來,周勝利父子倆下車。
“哈哈人我約好了,調解調解沒問題。”周勝利哈哈笑道。
嚴白燁笑:“謝謝勝利哥。”
幾人進去縣公安局,很快就有個三十來歲的人迎接。
經介紹,是上陽縣縣局的副局長張大石。
“李寶龍,毆打他人,涉嫌故意傷害,對方傷挺重的,現在關押審訊,對方傷挺重的,不肯和解。”張大石介紹說道。
嚴白燁笑笑,寶龍提過,對方調戲他女朋友,兩邊發生沖突,他一人給對面三四人暴揍一頓,然后被抓,判了一年。
寶龍特意提起,是他老娘在他出事后,為了替他賠償爭取少判刑,日夜操勞進山挖山藥。
而8月14,在這天他老娘來羈押所看他,第二天進山挖藥材,掉山溝摔死了。
從此他的人生變了。
嚴白燁重生回來,自己彌補許多遺憾,對曾經的好兄弟,到死也沒出賣他的兄弟。
沒理由不幫忙。
張大石在前面領路,一行人來到個會議室,剛進去就聽到里頭鬧哄哄的。
有人在叫囂:“調解?我調他媽的幣,我告訴你,這個狗日的必須坐牢!”
說這話的是個手臂吊著的青年,染個金發,打了耳洞,睥睨的拍桌說道。
在他對面是個皮膚滄桑的婦女,身板高大,臉色卻有菜色,看起來不太健康,此時她眼眶紅紅哀求:“小伙子,算阿姨求求你,我給你跪下,你給我家娃兒出具諒解書好不。”
說著挪動椅子就要跪下。
對面的三個纏著繃帶的青年,全部一臉不屑,冷笑:“跪下,你跪下磕兩個頭,我考慮考慮。”
滄桑婦女膝蓋一曲正要跪下。
她身邊一鐵塔大漢一樣青年怒目圓睜,扶著她。
“寶虎你松手!”婦女瞪她兒子。
李寶虎是個孝子,被老媽一瞪眼,心里如刀割,但還是撒手,說道:“我替我媽給你們跪下可以吧!”
“阿姨,您別這樣,寶龍見到會傷心的。”另一邊有個挺好看的姑娘扶著滄桑婦女。
金毛翹著腿:“小騷貨裝什么清純,你當初早答應跟我們走不就沒這事了?”
“呵呵,滕哥,現在也不遲,騷貨,你跟滕哥走,你男朋友還有救,我們給他出具諒解書怎么樣?”
周凱旋瞟一眼嚴白燁,在堂哥身邊咳嗽一聲,周勝利會意臉立刻拉下來。
周勝利臉一拉,張大石板著臉,剛要沖會議室亂象呵斥。
嚴白燁已經大步朝里頭走,他跟門口看了好一會。
心里火氣很大,騰一下走到三個負傷有纏繃帶青年跟前。
金毛一愣,怒罵:“你他媽誰……”
他話沒講完,嚴白燁揪著他衣領子毫不費勁提起,哐哐兩巴掌呼在金毛臉上,臉頰瞬間紅腫,嘴角流血。
在場全部人,怔愣看著這一幅畫面。
周勝利、周海生、張大石愣住,完全沒預料到嚴白燁一言不合就敢在縣局打人!
周凱旋捂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