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蓉冷艷臉龐也繃著,生氣了:“太放肆了他們!私自開礦,已經違法,居然囂張成這樣!”
嚴白燁坐旁邊副駕呢,一下就感受到秦阿姨生氣了。
趙奶奶是秦阿姨表姨那趙奶奶家祖墳,就是秦阿姨媽媽的外婆家。
好嘛,難怪秦阿姨這么生氣!
別克車沿著山道加速往山上走。
山道就是普通的黃泥路,坑坑洼洼的,車子顛簸得很。
嚴白燁眼睛一斜,看著秦阿姨飽滿大白,跳動得厲害。
大,真大呀。
車子往山上開,沒一會在個山間河流邊的小山頭,看到兩伙人在對峙。
這開礦地點,距離村里和鎮上是真的近。
離居民區這么近,開礦肯定違法了。
眼看手持鋼管等兇器的一伙流氓,要動手,趙奶奶火急火燎下車,秦語蓉扶著她,嚴白燁跟著攙扶趙奶奶。
“讓開,我數到三,再不讓開,老子炸你們家!”流氓的頭子是個戴金鏈金表的男人,一副土大款的樣兒,姿態特別囂張。
“有本事你炸!”
趙大河冷笑:“呦呵,跟我耍橫?大頭,去墳里埋炸藥,我他媽倒要看看,誰真的不怕死!”
“好嘞老板!”一個大腦袋,拎著開礦用的雷管,正往片墳區里走去。
“你們敢!”拿鐵鍬的一伙村民,怒了,眼看雙方要動手。
“住手!不許打人!”趙奶奶腳步很快,隔著距離就呵斥道,老太太聲音挺洪亮。
一伙人轉頭,目光齊刷刷的看過來。
“你們他媽誰呀!”趙大河身邊一個光頭斜著眼說話。
嚴白燁攙扶著老太太,迎著兩邊的目光,打量人群。
一邊穿著樸素的村民,手里拿鐵鍬、鋤頭、鎬頭等農具,二三十人吧。
另一邊,是伙流里流氣的人,黃毛、金毛、長發、光頭、寸頭,胳膊上大多有紋身,脖子掛著金鏈、銀鏈,流里流氣的,不像正經人。
這伙人更多,四五十個,手里拿鋼管、大砍刀,還有雷管,甚至有獵槍。
嚴白燁瞧他們裝備,心道難怪這么囂張,雷管和獵槍都有。
他前世混黑道多年,知道鄉縣三霸,搞土方的、開礦的、挖河沙的。
這三幫人,可以說百分百涉黑,沒這背景你壓根拿不下這生意。
秦語蓉看到流氓手里拿槍,立刻看向嚴白燁:“小燁,你可千萬別沖動,等會兒等鎮里來解決。”這孩子為了她是真敢迎著槍去打人,秦語蓉太了解嚴白燁了,他是真把她當自己長輩看,否則自己也不好這么溺愛他。
嚴白燁沒吱聲,誰要是敢對秦阿姨動手,他非拆了對面不可。
“你誰啊?”趙大河瞪著眼。
“我是趙芬,前市府辦公室主任,現在松陽鎮鎮書記的媽媽,你就是趙大河?”
趙大河冷哼:“我以為誰呢,別說你是前任,就是現任市府辦公室主任今兒這礦我開定了!一幫愚昧刁民,阻撓經濟發展!”
趙奶奶氣的身體發抖:“沒王法了你!”
“呵呵,在松陽縣,老子就是王法!大頭,裝炸藥!”
“我看你們誰敢!”村民擁到趙奶奶身邊,跟趙大河對峙。
眼看就要動手。
山下邊又來一隊車隊,奧迪a6,掛著縣府的牌子,里頭還有三輛警車。
大家全停下來,村民高興,警察來了。
“趙哥,是警察。”
趙大河呵呵一笑:“放寬心。”
砰砰砰……
車隊的人,下來一伙人,有穿警服的,有穿行政夾克的。
“表姨,是袁明,他旁邊的是誰?”秦語蓉皺眉說。
袁明陪在一個中年人身邊,分明對方是中心。
趙奶奶說:“他是縣里的三把手,常務副縣兼任縣公安局長,常海山。”
嚴白燁瞅了瞅來的一伙人,啥意思,事情順利解決了嗎,那挺好,趁著現在回去,晚上我有借口再住秦阿姨家了。
正美著呢,趙大河快步往前走,迎著居中最氣派的中年人去握手,笑道:“常縣長,你可算來了,一幫刁民阻撓我們企業開礦,實在是沒有王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