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幽幽回憶起和陸箏的那頓飯。
猶豫了兩秒,試探到
“我想要你幫我補習物理。”
神幽幽毫不客氣,獅子大開口。
“吧嗒!”一聲,轉動的筆掉到桌上。
陸箏瞳孔微縮幾不可見,一邊嘴角輕揚,心想膽子倒是不小。
“你想怎么補,補多久?”陸箏不動聲色、語氣不變。
“...呃...我有不會的題問你,你教我就行,補...補到…高考結束?可以嗎?”
底氣不足,話音越來越小,現在才開學,三年誒,誰想欠債欠三年,別說陸箏,就是自己都不能答應。
但是神幽幽信奉,先提出要求,別人不答應了,再說。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想都不敢想,能干成啥事。
陸箏手扣在桌子上,指尖有頻率地輪流敲擊桌面,沉思片刻。
“到你手好,或者換一個。”他沒那么多時間陪她浪費。
自己放棄大好的機會,卻提這么個要求,陸箏怎么揣測自己,神幽幽心里有數。
她確實別有所圖,但絕對和陸箏想的不一樣,日久見人心,神幽幽有自己的計劃。
“不換了,就到我手好。”
陸箏轉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諱莫如深。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不后悔!”
出教室后,雨過天晴,除了課后在籃球場打球的男生,校園里沒有幾個人影。
神幽幽跟在陸箏身后,不遠不近保持兩米的距離。
學校門口陸箏的司機候在車邊,見陸箏出來連忙打開車門,不見其上車,抬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低頭正走出校門的女生,很普通。
其實出事那天陸箏司機見過神幽幽的,但是神幽幽太普通了,那天穿的自己的衣服,今天穿著校服,判若兩人,沒能把兩個人聯系起來。
看著她走近,“上車,送你去醫院。”
除了第一天他陪自己去醫院,之后都沒問過,這會兒自然不可能是良心發現。
神幽幽聞言也不矯情從順如流,一點兒不帶客氣抬腳上車。
“明后天我不來學校,司機趙叔接送你換藥。”
陸箏習慣的命令式口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神幽幽嚴詞拒絕。
咋的?這是怕自己作假,延緩刑期,找個人監督?
神幽幽有自己的考量,今天學校門口沒人還好,他的車太扎眼,標志性從屬性太強。
她對這個世界本沒有歸屬感,透明人是她最喜歡的狀態,身上打上陸箏的標簽她沒有安全感。
怕他堅持急忙補充:
“我自己打車時間隨意些。”
話落,車里恢復安靜。
傷筋動骨才一百天,神幽幽心里有數,她手上的傷口有些猙獰,但還沒到骨頭,醫生說恢復大概要一個月。
刨去過去的七天,還有陸箏打工不在學校的日子,時間緊任務重,再加上神幽幽沒打算在教室里,扒著陸箏問題問個不停,彰顯自己多與眾不同。
“那……你不在學校的時候,我怎么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