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從市區離開剛開上盤山公路,忽然起了大風,車窗外烏云密布,雷聲沉悶從天際傳來,
神幽幽打開瀏覽器,翻到黃歷,盯著“忌”那一行里的“出行”,又打開微信拍了窗外的視頻跟陸箏確認。
“同桌,我這樣跟著車走下去,確認是安全的哈?”
搜索一個小狗討好諂媚的表情包發過去。
良久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神幽幽可以肯定陸箏看見了但選擇無視。
好在老天爺光打雷,不下雨,路況還好。
車子停下,神幽幽透過車窗打量,建在半山腰上的莊園。
大門氣勢恢宏,正中間白底金字題著“澄園”二字。
透過黑色的柵欄,是比學校操場還大的草坪,后面矗著聯棟的白色建筑,像是歐洲中世紀的城堡,車沒開進去,在門口停著。
神幽幽輕聲問前排的司機:“我們不進去嗎?”
趙司機:“神同學,我們順道過來接少爺離開,少爺平常不在這里住。”
神幽幽撇嘴:“哦,”靠在真皮后背上乖乖等著。
合著她的時間就不是時間,可以浪費,打開手機app背英語。
英語是可以碎片化學習的,專業的文獻對英語要求很高,她不敢懈怠。
不知過了多久,趙司機開門下車。
聽見動靜,神幽幽轉頭,視線里陸箏白襯衫,黑色的西服褲子疾步走來。
滿臉郁色黑的仿佛能滴水,車門一開,就把手里的西裝外套往車座里甩去。
“啊!”
神幽幽猝不及防,被帶著重力的外套砸了滿頭,袖扣裁出的菱角正好打到鼻梁上。
過于酸爽,眼淚瞬間蓄滿眼眶。
陸箏聽到聲音,身形明顯僵了一下。
反應過來顧不上其他,鉆進車里把外套從神幽幽頭上取下:
“沒事吧?”
“有事!有很大的事!”
都是什么事兒啊,一天天,一個個的,她招誰惹誰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神幽幽揉著鼻梁,怒火中燒:
“陸箏!你腦子是被門擠了,裂個縫,然后進泡泡了,是嗎?”
趙司機聽到聲音,連忙升起擋板。
陸箏剛被老爺子連打帶罵,劈頭蓋臉一頓皮鞭炒肉,看著炸毛的神幽幽,剛才的不快也顧不上。
“道歉!”
女孩瞪著自己,淚眼朦朧摻著執拗,跟炸毛的貓似的,好像不道歉,就要撲上來撓自己。
陸箏確實有錯在先:
“好,我道歉,你把手放下來,我看看怎么樣。”
“陸箏,你還笑,你是不是笑了,你為什么不能做個人?”
天地良心,陸箏一天天撲克臉,不茍言笑的,真的沒笑。
神幽幽真的是一點兒疼也受不了,罪魁禍首還在她面前幸災樂禍。
打又打不過,委屈地豆大的眼淚跟珍珠斷線似的往下掉。
神幽幽是第一個在自己面前這么哭的,陸箏一時手忙腳亂,抽出紙巾遞給她。
神幽幽拍掉他的手不要,自己抽了紙巾擦眼淚。
疼痛逐漸散去,沒人說話,狹小的空間里,只有神幽幽因哭的太厲害,偶爾溢出的抽泣聲。
回過神來,她有些尷尬,知道自己不該遷怒于他。
雖然他也有錯,但肯定不是故意的,自己不該把全部怒火都發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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