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說昨天的事沒跟班里同學說,她可以放心;可后來轉頭就告訴了陸箏,雖然是事出有因。
陸箏不是張揚,天天跟個喇叭似的,完全可以放心。
其實神幽幽也是多想了,她在班級里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就是閆敏,閆敏亦然,相處幾天閆敏了解她的為人,自然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閆敏有些疑惑:“你昨天是怎么到那邊去的?”
弄梅路離學校和神幽幽住的地方都不近。
神幽幽心虛,謊撒多了容易露餡,誰知道陸箏有一天會不會跟閆敏撞上,含糊道:“去那邊送個東西。”
不細究,也算跟陸箏那邊的口供一致。
怕她追問,連忙進入正題:
“你方便跟我說一下你的事嗎,或許我有可以幫忙的地方?”
閆敏自然沒有把她的話當真,出于感謝還是滿足了她的好奇心,畢竟她連自己最窘迫的樣子都見過了。
午休咖啡廳的人并不多,她們兩個選了一個小角落。
窗外樹影浮動,咖啡廳上空飄蕩著悠揚的外文歌曲。
神幽幽偶爾低頭抿一口咖啡,聽閆敏敘述她的悲慘人生。
閆母本名鄭金枝,老家成都,十六七跟著老鄉來北城打工,偶然結識閆強,
那時閆強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混混,年紀到了,周圍知根知底的沒人會嫁給他,
后來機緣巧合遇到鄭金枝,年輕小姑娘沒見過世面,一點小東西都能哄得心花怒放。
閆強用北城戶口和房子,把女孩哄騙到手。
婚后沒多久,閆強就原形畢露,奈何鄭金枝查出懷孕,那時社會對離婚的包容度不像現在這么高,一腳陷入泥沼是走都走不了。
閆強父母早亡,還好留了一間雜貨鋪,生意不好不壞,勉強度日,沒人看顧孩子,錢又被閆強攥著。
以前閆強嗜酒只是發酒瘋,動輒打罵,母女兩人一忍再忍,都忍出耐性了。
誰知他后來竟然沾上賭癮,這下不光閆強,外面追債的人像顆定時炸彈炸彈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到家里打砸掃蕩。
閆母日子苦不堪言,鼓起勇氣提出離婚,結果被打個半死,還被閆強威脅,如果再敢提離婚,他就找她老家殺了他們全家。
閆強狠戾的嘴臉嚇壞了閆母,他是個渾不吝的,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來。
自己作為女兒不能在身邊盡孝,已然虧欠父母良多。
再不能拖累地他們連性命都不保。
后來徹底認命,行尸走肉般,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強撐著,她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力氣了。
閆敏一臉平靜,置身事外仿佛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最后確認:“你對你父親是什么看法?”
閆敏雙眸滿含恨意:“我寧可沒這樣的父親。”
神幽幽大膽假設:“如果他發生意外死了呢?”
系統厲聲警告:“宿主!”
閆敏面色凝重直視神幽幽:
“那就是老天長眼,替天行道,我求之不得。”
沒有管系統的警告,已知閆敏的底線是沒有底線,那她安排事情也不用束手束腳。
又關心了閆母和她的傷勢,午休時間臨近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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