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月亮升起又落下,細軟微翹的睫毛輕顫,神幽幽緩緩睜開眼睛,躺著醒神。
一夜無夢,可能是泡腳的原因,睡的深沉,可以說是她穿書后睡的最解乏的一覺,可以把泡腳這項活動加入日程。
邊想著,白皙纖瘦的手沿著棉呼呼的床單一路摸索,三兩下摸到冰涼堅硬的物體,拿起來調正,摁開屏幕差三分八點,
洗漱完,神幽幽給手上了藥,現在除了上藥防曬,她的右手行動自如,不用三天兩頭去醫院。
患者的共性,聽不到醫生的“恐嚇”,就容易懈怠。
溜西紅柿、收拾家、晾衣服很快到赴約時間。
本來想著早到一會兒,閆母做飯還能搭把手,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半道遇上堵車。
閆敏接過神幽幽拎著的水果,把人引上二樓時,客廳中央的圓桌上已經擺滿了菜。
上次過來情況緊急,神幽幽沒顧上觀察,閆家居住的地方是北城僅剩的幾個未動遷街道。
巷子狹窄,房屋老化,早年有能力的拖家帶口搬走,把房子便宜租給外來務工人員,為數不多的城中村,人員擁擠,魚龍混雜。
不過人多也有人多的好處,閆家的小超市不缺流量,各種小東西,一天下來也不少掙。
如果不是閆強吃喝嫖賭,無底洞一樣填不滿,閆家的生活質量輕而易舉可到小康。
閆家上下兩層,每層大概五十平,樓下開門做生意,樓上是生活區,還是上世紀八九十年的裝修,墻體發黃,有的地方墻灰掉落,漏出墻體也未修補。
一樓三面靠墻擺著通頂的貨架,不大的屋子中央,和門口垂直矗立著兩道貨架,空隙僅夠一人通行,加上老式樓梯和后方的儲物間,環境逼仄。
一上二樓就是客廳,靠墻是一套方正的木質沙發,正對面電視柜上大頭電視上蓋著白色的蕾絲防塵布。
光透過西墻窄小的窗戶打進來遠遠不夠,閆敏放下手中的水果袋,按開樓梯口的開關。
閆母聽到動靜,掀簾從廚房出來,在圍裙上擦著手,笑著和神幽幽打招呼:
“幽幽來了,還差最后一個湯,你們兩個先坐著說話。”
看見墻角多出來的幾個塑料袋,忍不住抱怨:
“你們還小,以后來了不要拿東西了。”
神幽幽笑笑沒有說話。
閆母轉身叮囑閆敏:“敏敏,廚房有洗好的葡萄,你端出來給幽幽吃。”
閆敏把神幽幽安頓到沙發上,進廚房拿葡萄。
神幽幽坐在沙發上,視線正對著滿桌子的菜,暗道失策。
系統以為她沒能按預期到懊惱,安慰道:
“沒事,就算提前到,閆敏和她媽都不會讓你進廚房打下手的,何況沒有再比閆敏更清楚你手受傷。”
“你有沒有發現這桌菜顏色十分統一。”
系統掃描:“嗯,閆母是川渝人,家鄉菜自然要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