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能量補充著實不錯,神幽幽變換著姿勢和位置掐了好久還有力氣,但手關節有點酸。
躺平后朝著天上的星星眨眨眼睛。
“神啊!”
“又怎么了?”
知道神幽幽一時半會沒事兒,系統也放松下來。
“你說,北辰禹如果今天凍死在這里,也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嗎?”
系統冷笑一聲:“...他死了是變成天上的星星也好,下地獄也罷,跟我沒半毛錢關系,但我估摸著和他一起消失的你如果還生龍活虎的健在,北辰家族可能會看在你們曾共患難的份兒上,讓你死的體面一點。”
神幽幽心中罵了很臟很臟的臟話,說好的人人生而平等呢。
忍著疼痛坐起來,食指伸到北辰禹的鼻下,還有氣兒。
又用手背貼到他的額頭,溫度比她要涼一點兒。
雖然神幽幽沒有穿外套,但北辰禹的外套再貴,也沒有她的系統外掛厲害,這種環境下這個體溫也算正常。
神幽幽皺著眉頭想不明白:
“所以他為什么沒動靜,睡著了?”
系統:“有半吊子醫術的人是你,問我?”
神幽幽從腦子里調動很久沒用過的知識,半晌:
“你說,假使他變成植物人了,我是不是還可以生龍活虎的在地球上健在?”
系統:“.......”
看著身前這個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朦朧人影,神幽幽重重地舒了口氣。
沒辦法,她還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關,醫者仁心,是她跟外公學中醫的第一課。
腦海里還不斷閃過張揚、陸箏、唐煜卿對自己的好。
這次事后,陸箏肯定會知道,北辰禹再不想也會收斂自己的行為。
神幽幽俯身,伸出手從頭開始檢查。
“統子,你知道我這輩最討厭什么人嗎?”
“什么?”
“圣母白蓮花。”
“.......”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所以人最終都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是嗎?
看神幽幽檢查完若有所思的樣子,系統略顯緊張:“怎么樣?”
神幽幽:“他的頭又大又圓,像皮球。”
真可惜,一路下來一個包都沒磕到。
系統:......他就多余問。
檢查到一半,神幽幽腦中靈光一閃,她手機落車上了,但是北辰禹的可能在身上。
掏了掏他外套的兜兒,空無一物,一手掀開半長的上衣,一手摸他褲兜的位置,扁平平一片。
正要摸另一個,低啞的男聲響起:
“你摸什么呢?”
神幽幽一個愣怔:“火。”
北辰禹用僅剩的力氣拍開她的手,語氣暴躁:
“別碰我!”
“.......”
神幽幽氣呼呼背過身不看他,切,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跟誰稀的碰你似的。
突然草叢中傳來一陣沙沙的窸窣聲,像是什么東西拖在地上。
神幽幽身體緊繃,汗毛全部立起來,豎起耳朵仔細辨別聲音的來向。
“嗯...”
身后傳來男人低沉的悶哼,風吹開烏云,圓盤一樣的月亮沒有遮擋,傾灑下來。
借著月光一道細長的黑影靈活地擺動著身體,以極快的速度連環扭動,一個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草叢中。
是蛇。
不到一秒鐘的印象、細長條尾巴、體背棕黃色、三條灰白色縱紋。
神幽幽初步判斷,北辰禹如果幸運的話,應該是白條錦蛇,無毒。
不幸運的話,那她就算求生欲再強,現下這個條件也愛莫能助。
神幽幽扭過身,看著已經坐起來捂著自己左手的人,不計前嫌開口道:
“還想活命的話,給我看看。”
之前在體育館神幽幽幫張揚處理過,北辰禹知道她知曉一些醫理,一想到自己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是拜身前的人所賜,怒火中燒、忍不住想要掐死她。
然而突如其來的惡心和眩暈讓北辰禹不得不服軟,他這條命賠在這里太虧了,黑著臉一聲不吭,把手遞過去。
神幽幽把他的手托在月光下,根據傷口的形狀和周圍皮膚的顏色,初步判斷咬他的蛇確實無毒,止血消毒就行。
解開褲帶旁裝飾用的帶子,先把他的手腕綁住,防止血液回流到心臟。
死不了就沒事,神幽幽氣定神閑,盤腿、閉眼、掐指。
北辰禹看她神叨叨的,皺著眉頭白她一眼,不知道她發什么神經:
某人裝模作樣每個手指頭摸一遍,搖著頭嘖嘖兩聲,重重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一個人得多傷天害理、多喪盡天良、多喪心病狂、做了多慘無人道的事,才能在蛇都冬眠的時節還被啃一口。”
神幽幽抬頭看著頭頂茂密郁蔥的樹冠,長長嘆一口氣,指桑罵槐:
“天遣啊,這妥妥是天譴,某些人如果再不收手,改邪歸正,指不定下一次遭就是雷劈了。”
北辰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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