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張揚腦中出現神幽幽一手拎著牛奶箱出現在病房,北辰禹目眥欲裂的畫面。
面前的人雙眼放空,思緒飄到天外,神幽幽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張揚?”
張揚回神,一臉尬笑,婉拒道:
“不用你破費了...我是想說,可以的話你幫忙勸勸箏哥,讓他空閑去醫院一趟。”
“啊?”
神幽幽疑惑,她算老幾,張揚都勸不動,她能行?
眼含憂愁的看向張揚,這孩子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分不清大小王。
總歸是攪了他的生日宴,神幽幽心中有愧,點點頭,隨口應下:
“我可以試試,但提前聲明啊,你箏哥去不去那是他的事,我無權干涉。”
張揚喜出望外:“沒關系,你肯幫忙就很好了。”
果然,他沒看錯人,幽幽這個人心胸寬廣、為人豁達。
怕神幽幽多想,連忙補充道:
“幽幽,你別誤會啊,我是站你這邊的。”
神幽幽腦中不期閃過,上一次和北辰禹分開時,他那慘不忍睹的樣子,竭力抿嘴憋住笑。
張揚就是個墻頭草,那邊可憐往哪邊倒,情有可原,拍了拍他的胳膊,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張揚額頭幾根黑線:
算了,只要幽幽不生氣就行。
他的兄弟伙兒們能重歸于好,如果兩頭都能顧上,他在中間做些犧牲又算得了什么呢。
張揚好像隱隱參透了長輩們常說的那句“政治的奧秘在于妥協”。
神幽幽皺眉,歪頭看著又陷入自己世界的人,無奈嘆了口氣,抬腳回教室。
須臾,張揚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有點兒憋不住了,揮袖轉身奔向洗手間,焦急的背影深藏功與名。
自習前的課間,神幽幽收到褚寒的消息:
“吱吱,我早上八點飛機落地北城,上午在分公司開會,中午和幾個供應商有商務聚餐,下午去工廠考察,晚上你有時間和我一起吃飯嗎?”
神幽幽一口氣瀏覽完:倒也不必這么事無巨細。
粉嫩的指節敲擊屏幕:
“好,你還在老地方等我吧。”
手機那頭秒回:
“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帶你去。”
神幽幽盯著手機上的字,怎么辦,適應不過來。
除了幼時短暫的溫情,有記憶后,她和褚寒一直相愛相殺十幾年,他這樣小心翼翼的,神幽幽總覺得別扭。
系統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提前打預防針,無情地戳破她的美夢:
“幽幽啊,有沒有可能他們只是長得像,名字一樣,實際上他不是...”
神幽幽心臟猛的一跳,眸光微閃:
“系統,不會說話可以閉嘴,沒人拿刀架你脖子上逼著你開口。”
系統噤聲:知道啦,有些人是逆鱗碰不得。
神幽幽面上不動聲色,可系統的話還是像一塊石子投入平靜的湖泊,泛起漣漪。
最后一節課,她情緒不高,按部就班、勉強完成了比往常多出一倍的作業。
距離放學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陸箏抬眼看向教室前方的黑色圓框表。
身體后仰,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根細長的黑皮六棱細鉛,在他指間靈活翻轉,越轉越快,幾乎能看到殘影。
整整一天!
從早到晚,神幽幽不要說跟他說話,一個眼神都沒給過他。
距離鈴響還有三分鐘,陸箏停下手上的動作,扯過筆記本,刷刷寫了幾個字,推到她桌子上。
看著突然出現的東西,神幽幽一個愣怔,順正筆記本,一行鉛筆字:
“今晚還要補課嗎?”
作為神幽幽收到的陸箏首次課上“小紙條”邀請,說實話挺值得紀念的。
但她此時沒有調侃陸箏的心情,實話實寫道:
“今晚有約了,改天吧。”
心思不在這,遞過去后,神幽幽也沒有發現陸箏的字跡的異常。
力透紙背,較之以往的斂和藏,這幾個字龍飛鳳舞,毫不收斂,氣場全開,還隱隱透著一絲焦躁。
陸箏單手執本看著大字下,對比相對秀氣的一行小字,歪了歪頭,整理思緒。
最近
除了北辰禹的事...之外,他好像沒做什么事能讓她心生不滿...吧?
沒有!
嘖,還是北辰禹這茬兒,女生心口不一,嘴上說著不在乎,實際上心里記仇。
不行,冤有頭債有主,他就算要譴責神幽幽“琵琶別抱”,也得自己身正,道義上無懈可擊才行。
翻到張揚的微信:
“放學你們等我一起。”
張揚收到消息,高興的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
喜不勝收,在心里默默給她點贊。
幽幽是真辦事啊,不到半天,不但把他拜托的事辦了,還辦的妥妥的,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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