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幽幽突然出現,導致張揚的狂歡之夜被迫夭折。
其他人是否繼續在所不論,反正上面這幾個大佬是分身乏術了。
陸箏帶著戾氣,一路腳步生風,重重推開房門,早就等在里面的唐煜卿和北辰禹聞聲同時望過來。
看著臉色不虞,面黑如墨的人,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唐煜卿俯身把茶放到陸箏桌前,抬眼覷著陸箏的神色,不疾不徐,溫和如常:
“幽幽還好吧,其實大家都是同齡人,叛逆期嘛,愛玩一些也能理解,總歸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
這話旁邊的北辰禹可聽不下去,勾起嘴角不屑地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
“她都這樣了,還叫沒做出格的事?大庭廣眾,和一個男人卿卿我我,倆人抱的密不可分,恨不得把電梯當她家床了...”
“北辰!”
眼看陸箏的臉愈發可怕,唐煜卿連忙打斷口不擇言的北辰禹。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北辰禹不服氣地瞥他一眼,帶著久遠的怨氣:
“眼見為實,怎么,她做得我說不得?”
“我是不是早說過,這個女人不像你們表面看到的那么簡單,在你們面前是一套,背著你們又是一套,心計深的很!”
世人皆濁他獨醒,北辰禹痛心疾首,一副冤情終于昭彰的樣子。
唐煜卿不贊成地朝他皺皺眉,轉頭寬慰不斷冒著冷氣的人:
“有什么事當面解釋清楚,那人估計是喝醉了不省人事,幽幽一個小姑娘,也招架不住...”
說著,唐煜卿嘴唇輕抿,試探道:
“要不,我找人調查一下?”
至于調查對象是神幽幽還是那個男人,語焉不詳。
……
神幽幽絕對料想不到,在離她不遠的房間里,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她的形象在兩個男人嘴里,一落千丈,二落兩千丈,三落三千丈
最后,陸箏掀起眼眸,眼底平靜地像一片死海,須臾,薄唇輕啟,是他一貫的強勢:
“這件事我自有決斷,你們不要插手,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句話里隱隱含著警告,陸箏現在思緒混亂,但是,哪怕事情暫時擱置,他也不允許有人背后自作主張,把事態搞復雜。
陸箏離開后,剩下兩人對上眼神,久久無聲。
北辰禹往后一躺,慵懶地靠到沙發上,盯著手里晃動的茶杯,不知想到什么,輕笑一聲:
“唐,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什么都沒做呢,結果她自己撞槍口上。”
唐煜卿眉心擰著,神思不屬地搖搖頭:
“不好說,不過這次你不要亂伸手,我們靜觀其變。”
好像比他想象的要嚴重,陸箏這狀態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事情已經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而且這次,也刷新了他對神幽幽的認知,他不得不承認是他眼拙,自以為是了。
回家路上,陸箏一手支著額頭,盯著手中來回翻轉的手機,雙目逐漸放空。
沒有糾結太久,修長勁瘦的手指驟然一停,開機撥通電話。
“嘟——嘟——”
“陸少。”
“替我查個人。”
“您說。”
“.....宋西然,一個明星,還有...”
電話那頭靜默無聲,等待吩咐。
陸箏擰眉閉眼,一手捏著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呼出去:
“沒有了,就宋西然。”
“好,報告稍后發您郵箱。”
沙發上,神幽幽還在放空,突然眼睛一眨,使勁兒搖了搖頭,漫無目的地起身往外走。
“小心!”
眼瞅著要撞上桌子,系統趕忙提醒。
神幽幽腳下一頓,視線下移看到身前的桌子,若無其事地拐彎繞過障礙物。
系統小心翼翼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