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燒烤攤前,安卿魚盯著菜單看了足足五分鐘,而后終于下定決心,大聲喊道:
“老板,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余的全部來一輪。”
安卿魚把菜單遞給林七夜,問道:“林七夜,你吃點什么?”
“我都要,來一本。”林七夜點了點頭,把菜單遞給蘇言:
“你吃什么?”
我還吃么......蘇言黑著臉,咬牙切齒地點菜:“烤黃魚、烤魚丸、炒鱈魚、煎平魚,再來兩串佩奇皮、佩奇五花肉、涼拌佩奇耳朵......”
其余兩人若無其事,主打一個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么。
氣氛逐漸輕松。
畢竟沒有什么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來照著菜單上兩本。
安卿魚環顧桌邊兩人,想了一下直截了當問道:“從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后,我能感覺到你們一直沒有敵意,我們就開門見山吧,能說下找我原因是什么嗎?還有,去年為什么要把難陀蛇妖的頭顱送給我?”
林七夜指向蘇言。
蘇言瞥了安卿魚一眼,把正在處理的案子大致情況告知了他,同時也向安卿魚透露了一部分自身的能力。
“好神奇的能力,任何案件推理,原本講究的是循環漸進,就好似無數個小環,一環緊扣一環才能進而形成一根鎖鏈,而你這種占卦能力,卻仿佛能把一條由幾十個小環連接而成的長鏈條,瞬間精簡為三個大環,并且還絕不會出錯,世間竟然存在這種能力?這全然不符合我所了解的力量體系。”
安卿魚往上推了推眼鏡,看向蘇言饒有興趣的說:“而且你還能算出我未來的命運軌跡,我突然對你充滿了興趣。”
寶,我也對你充滿了興趣,好想讓你感受我的熱情如火......蘇言審視著安卿魚,溫和地點了點頭。
安卿魚神色一僵,趕忙收回視線繼續思考片刻,奇怪道:“但我確實不了解這起案件,這件事也不是我干的,為什么第二支上上簽會在我身上?”
蘇言擼了一串佩奇皮,說道:“不清楚,但卦象不會出錯,你肯定掌握了第三支上上簽的關鍵信息,也許是你看到了什么,也許是你收破爛的時候撿到了什么,只要你能說出來,我就能據此推演到第三支。”
安卿魚皺著眉,陷入沉思。
林七夜看著氣質斯文的安卿魚,突然想起陽光精神病院的精神分裂癥患者,再聯想到去年初次見到安卿魚時,他滿臉鮮血,還狂熱地往蛇妖寄生體那邊湊的場景,于是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安卿魚,有沒有可能就是你做的,我是說比如你體內存在第二人格,在他出現的時候,你就被壓制回去了,醒來后記憶全無?”
干得漂亮,林七夜!
蘇言‘噌’地一下抽出長刀,眼眸一亮,道:“破案了,就是如此,你自戕吧。”
“別......別鬧。”
安卿魚小心翼翼地把脖子上長刀推開,腦子拼命轉動起來。
死腦子,快想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這個變態是真的想殺我,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我的記憶里有什么,還是我撿到了什么。
這一刻,安卿魚想起了警察局頂樓那具女尸,他曾撩開白布用進去【唯一真解】看過一眼,渾身無傷但身上有股很微弱,但有很特殊的氣息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