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頃,蘇言將意識從蘇堅強的身上撤回。
抽取楊晉的神力已有數日,蘇堅強如今體內神力鼓脹,如同一個炸彈一般,好在那具軀體并非凡胎肉體,還能夠扛得住。
但愿天尊能有辦法。
“蘇言,下班了,回家吧。”
紅纓在玄關處探出頭來,笑吟吟朝著他揮手示意。
盛夏的夜空,格外星星點點。
和平路這片街道,向來人流稀疏,以至于晚上七點整公交車便停發了。
守夜人,守夜人,這“夜”字著實精準,畢竟每天都要上夜班,如此一來,蘇言與紅纓下班后,連公交都趕不上了。
兩人為了省下一趟打車錢,只能唉聲嘆氣地靠著雙腿往家走去。
絕不是因為有其他想法!
蘇言穿著黑t恤、黑長褲,身形勻稱挺拔,踩著步行道的方格子,爭取做到每一步都不壓磚線。
紅纓一襲吊帶白裙走在他身側,露著精致白皙的鎖骨,雙腿圓潤筆直,對面而來的路人不自覺的把目光滯留,險些一頭撞在燈柱上。
某一刻,一大群趾高氣揚的大大小小的男性迎面走來,幾個小矮子嘴里張狂地大笑著,同時還吹著口哨。
蘇言微微皺眉,下意識牽住了紅纓細嫩的小手,把她先拉到一旁護在身后,先放對面那群狂野男性過去,紅纓有些犯傻,抿著嘴偷偷看著蘇言,像是傻乎乎的小貓咪。
“紅纓姐,往后晚上回家可得小心點兒,盡量別離我得太遠,您瞧瞧剛才那情形,多危險,那一大群人瞧著就絕非善類,一看就是黑社會,幸虧有我在。”
蘇言牽著她,踩在紅磚鋪成的人行道上,慢慢向前走去。
“假如你不在,我怎么辦?”
紅纓輕輕揚起溫潤甜美的小臉,睫毛微顫,眼眸布靈布靈閃爍著。
“怎么會,如果我暫時不在,就讓阿寶接送你回家,這樣路上哪怕遇見黑社會,阿寶一爪子就能拍翻一個。”
“阿寶傻乎乎的翻跟頭怎么辦?”紅纓柔聲問道。
“那就讓小南接你,她應該不會走著走著,忽然翻個跟頭吧。”
身后十米遠,司小南翻了個直沖天靈蓋的白眼,抬腿就是一腳,手中易拉罐‘咣當’一聲沖天而起,直沖云霄。
“小南,你們滄南還有黑社會呀?”田靈轉過頭,望著遠處那群人的背影,驚訝的不行。
“你什么時候見過戴著紅領巾的黑社會?人家那是家長接孩子放學。”司小南撅了噘嘴,看著田靈問道:
“你給隊長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都不關著你了?”
“陳隊長說,有高層出面為我擔保過了,我這算是暫時保釋。”
“你還要回那間寵物診所嗎?”司小南追問。
“是呀,我以后就留在滄南了,蘇言說他會想辦法救治阿哥的。”
田靈挽著身旁癡傻的楊佑安,笑得格外愉悅:
“而且我也不舍得走,我倒要看那對好朋友什么時候親親、抱抱、生寶寶!”
四十多分鐘的路程,仿佛只是眨眼間便走到了盡頭。
蘇言去洗了澡,又毫無邪念地修了半個小時的足道。
唯一可惜的是,好朋友對陳牧野那個想讓好朋友之間留一個孩子的餿主意堅決不同意,并且表示出了堅決抵制的態度,甚至在情急之下都不惜掏出短槍來表明立場。
蘇言只能順從著幫著指責一番,感嘆有沒有孩子實際不重要,過程也是友誼的升華。
......挨了三槍,落荒而逃回臥室。
夜間,
剛剛睡著,一陣心悸猛地在精神世界里炸開,蘇言豁然睜開雙眼,捂著撲通亂跳的心臟,凝神傾聽。
“主人,救救救救救命啊!!!”
凄厲的聲音若隱若現,蘇言急忙坐起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