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你剛看到沒,夫子輕輕一揮手,隊長就醒了,好厲害!”
病房外的走廊中,紅纓趴在玻璃窗上偷偷向里看,將挺翹的小屁股對著蘇言。
她擺出這樣的姿勢,纖細的腰肢隨之繃得筆直,整個身體微微朝前探去,身形輪廓曼妙的不行。
好在龍血的后勁已經過去了,要不這哪里能扛得住......蘇言目不轉睛,邊看邊說:
“你們都被騙了,實際上是夫子用了個幻術迷惑我們,然后趁我們陷入幻境,上前為隊長做了三套人工呼吸,隊長這才醒過來的。”
紅纓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轉過臉:???
腦海中瞬間如同放電影一般,閃過了一連串自行腦補出來的畫面,俏臉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傻乎乎問道:
“不.....不能吧?”
田靈坐在一旁磕的不行,笑道,“木頭纓你這也信?是不是蘇言說他是秦始皇你也會信?”
紅纓翻了個可愛的白眼,不搭理她。
田靈把一罐酸奶吸得滋滋響,中間停頓了一下,問道:“夫子剛才說‘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是什么意思,文縐縐的怪好聽。”
意思就是‘明知做不到也要去做’,又是一只九漏魚......蘇言看了她一眼,隨口說道:
“你有所不知,我們隊長名牧野,字知其。
“‘不可而為之’就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私密之事,原話翻譯過來就是:你們幾個快些出去,我要與陳隊長做些私密的事,誰也不許偷看。”
吸酸奶的滋滋聲猛地停住。
田靈雙眸霍然瞪大:“不能吧!”
紅纓抿著小嘴,腦海飄過一長串問號。
病房中。
正在與陳牧野談話的夫子神色猛的一僵,嘴角胡子瘋狂抽搐,藏在袖筒中的雙手緩緩握緊,趕忙在心中默念圣人大道。
“夫子,您怎么了?”
陳牧野靠在床頭,臉色恢復了健康色澤,可眼白布滿血絲。
夫子不慌不忙地將手伸進袖筒里,摸索一番后拿出一根戒尺,放在手中輕輕掂了幾下,皺著眉不太滿意,然后不知又從哪里抽出一根藤條,這才滿意笑道:
“無妨,方才老夫思忖著,待會欲行‘以德服人’之舉,思緒稍有游離,你不要受影響,繼續方才的話題。”
陳牧野點點頭,臉色再次變得凝重,沉聲問道:“夫子,滄南即將迎來大劫,難道上面只能眼睜睜看著,不能多派幾位‘無量境’的隊長前來支援嗎?”
夫子緩緩嘆了口氣,指著電視上正在播報的海嘯新聞,說道:
“?陳隊長有所不知,你目前所目睹的僅僅是事情的一小部分,自昨日【濕婆怨】的氣息泄露后,大夏境內所有城市的神秘事件數量急劇上升,邊境的迷霧區域也聚集了大量的未知存在,守夜人在此關鍵時刻自然不敢貿然行動,滄南的援軍恐怕不多,唯有【鳳凰】小隊的小姑娘,正值帶人趕來的路上。”
“只有一支特殊小隊嗎?那有什么用?”陳牧野苦笑道。
夫子稍稍沉默片刻,嘆息道:“我們幾位老家伙也會出手,一定會盡最大能力護住滄南。”
時間仿佛凝固,四周靜得只能聽見電視里傳來低沉的語音播報聲。
病床上,陳牧野低著頭,雙手緊握成拳,一次又一次地想要將心中的話語傾瀉而出,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過了許久,他終于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輕聲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我的隊友們安全離開滄南。”
聲音透露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好,老夫這就去辦,誰若敢不從,便是與老夫為敵。”
夫子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回應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還有呢?”
“......林七夜必須活著,否則九泉之下我永不瞑目!”
夫子沉默不語,起身離開。
門外。
田靈手中握著一個色澤慘白的骨罐,正在侃侃而談道:“這個東西,在我們苗疆叫做「蠱斗罐」,把十只毒蟲放進去相互廝殺,最終勝利的那只會將其余九只全部吞噬,成為很接近蠱的存在,被我們稱做「類蠱」。
“十只「類蠱」再一同放入「蠱斗罐」,只有極其僥幸的情況下,沒有全部死去,最終才有可能誕生出一只真正的「蠱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