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書童很貼心,還給兩人換了一身標準的囚服。
口罩戴好,走在人群中一下子就不顯得突兀了,否則穿著兩身紅色的重刑囚犯服,走到哪就和帶頭大哥似的,還逃什么獄?
此時正值午時。
操場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坐在陰涼下聊著天,看樣子還挺愜意。
蘇言遠遠看了兩眼有些納悶,有些不明白這座超能監獄管理竟然如此松懈,平日里竟然連勞改活動都沒有。
老祖宗說的對,飽暖思淫欲。
可能也就是因為管理松懈,才讓一大群人每日閑得蛋疼,不是打架就是在想著怎么打架,要不就是思考著該用什么姿勢破堅摧肛。
不過想想是夫子管理著齋戒所,也能理解。
夫子是個文人墨客,對這些勾當一點兒也不在行,可能心里就想著,只要犯人們別溜走了就好了,有那些操心的時間,還不如多出去殺幾個神秘來的暢快。
安卿魚走了會兒,氣消了,隨口問道:“蘇言,你總觀察看他們幾個干什么,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我是覺得他們身體都挺好,如果用來踩縫紉機,效率一定很高,等回頭我和夫子的書童商量一下,訂購幾千臺縫紉機送進來,這些可都是廉價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分我點利潤就行。”
蘇言暢想著千人一起蹬著縫紉機給他賺錢,眼睛就直冒星星。
眼看著一年又一年的長大,也要多多積攢一些成家錢了,一直住在好朋友家的客臥也不像話,就算短期內可以,但以后總要有成家的時候,那時候該如何迎親?
從主臥接到客臥嗎,那也太奇怪了!
“讓犯人蹬縫紉機?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安卿魚好奇問道。
“我認識幾個明星朋友,他們總喜歡在里面干活,不值一提。”
安卿魚‘哦’了一聲,用指節敲著金屬墻壁,說道:
“這墻壁是合金制作,很難打破,而且出去之后就是大海,據說還有聲吶魚雷防守,你能帶著我們成功逃離嗎?”
蘇言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以前可能不行,但現在應該沒問題了,出去后就一直往海底潛,從海底繞開聲吶,我能確保這期間讓你們呼吸順暢。
“兩個人就是我的極限了,畢竟幾百里的海域路程,人多了我也扛不住。”
“已經很變態了。”安卿魚頷首贊嘆道:
“除了你,即便來幾個‘克萊因’,在鎮墟碑的影響下也毫無用處。”
安卿魚心里有了數,語速快了起來:“這樣的話,我們面臨的最大的難題反而是,要如何突破這堵合金墻壁。
“暴力破壞不可取,動靜必定會很大......那么,我們就需要找一處可以直通外界的通道。”
“下水道?”蘇言眼睛一亮。
“不要和我提下水道這三個字,我現在聽不得這個!”安卿魚頭一疼,瞬間就感覺腦子都不靈活了。
“找個本地人問問!”
蘇言一拍手,目光隨即四下掃視,迅速鎖定了坐在籃球場邊的一伙五人小團體。
其中,一位獨眼龍模樣的光頭男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似乎是這伙人的領頭者,從方才起,那只獨眼便一直緊緊盯著蘇言與安卿魚,未曾移開過半分。
見到蘇言與安卿魚大步走了過來,獨眼龍眉頭一挑,有些詫異。
那兩位青年身材并不碩壯,在以肉體力量為尊的齋戒所,這種類型就是屬于最底層的存在,通常都是跟在大佬身邊當兔子。
見到他們這種兇狠的人,通常也都是躲得遠遠的。
“我還沒去找你們,竟然敢主動湊上來......只是這體型貌似有些熟悉,在哪里見過呢?”
獨眼龍沉思間,蘇言和安卿魚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蘇言禮貌地揮了揮手,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