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手拿一張報紙,隨意地翻閱著,心情看起來相當不錯,嘴角掛著微笑,嘴里還哼著輕快的小調,顯得悠閑自得。
安卿魚煩躁地撇了撇嘴,唉聲嘆氣道:“話說,我們什么時候再越獄一次,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一點兒。”
“越什么獄?都越出去了,還不是讓人家一頓毒打又帶回來了?”蘇言放下報紙,嘆道:
“林七夜,要我說,你就這么先住著吧,大不了再關上半年也該放你出去了,也不急這一時半刻。”
安卿魚一聽,伸手指著自己,震驚道: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林七夜關半年就可以出去了,你也可以隨時回家,但有沒有人在意我該怎么辦?”
來之前,安卿魚還覺得自己智商超群,越獄這種事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但現在,他徹底死心了,總感覺自己好像一直活在某個無形的陰影之中,不管他想出什么主意,第二天必定會被堵得死死的。
再加上二百多里的廣闊海域,靠他自己,根本就是難如登天。
蘇言沉吟了兩秒:“要不你在這里好好改造,我們在外面等你?”
“下水道的鞭炮是我扔的,你是從犯,我是主謀。”
安卿魚面無表情地看了蘇言一眼:“我被判了99.6年。”
蘇言:
林七夜:
蘇言想了一下,凝重道:“你看這事鬧的,怎么還有零有整的?說出去讓人以為我們坐不起,我找夫子給你四舍五入一下,整個100年。”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林七夜忽然有些好奇,轉頭問蘇言:“安卿魚判刑了100年,蘇言,你被判了多少年?”
就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沒情商的倒霉玩意......蘇言低著頭,盯著兩只搬家的螞蟻,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安卿魚冷哼一聲,幽幽道:“他被判寫兩萬字檢查,道歉100次,人家已經道歉99次了,壓著最后一次不松口。”
這就是親兒子和后兒子的區別嗎?
不對,應該是親兒子和殺父仇人的兒子!
我這死嘴,就不該多嘴問這一句......林七夜沉默了半晌,勉強笑道:
“這個其實也正常嘛,畢竟你不是守夜人......對了,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告訴你們!”
林七夜臉色微凝,沉聲道:
“精神病院里的那個吳老狗,前幾日晚上居然托夢給我,說他有辦法能帶我離開這里,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咦?劇情線被推動了,【囈語】要來了?
蘇言欣喜地抬起頭,問道:“沒說具體什么時間嗎?”
“當時說,最多一個星期就能搞定的。”林七夜嘴角挑起,調侃道:
“但吳老狗說,他絕對不會帶你出去的,你包是個精神病,必須要留在這里治療。”
蘇言嘴角抽了抽,無奈地說道:
“這能怪我嗎?他老是不服氣,總往我夢里鉆,我當然得盛情邀請他去撒尿了,不然我還能怎么辦?”
齋戒所,三百里外的海灘邊。
浪花涌來撞在礁石上,瞬間碎成萬千晶瑩水珠,拖著白沫翻卷著漫過沙灘。
一胖、兩瘦,三位年輕人正站在沙灘上,將潛水套裝往身上套去。
“好氣啊,這潛水服怎么一沾水就縮了?我穿都穿不進去......拽哥,曹淵,你們快來幫幫我,把我硬塞進去。”
“潛水服縮水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沈青竹翻了個白眼,雙手攥住鯊魚服,站起來把百里胖胖往里蹬:“縮肚子,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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