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第四席就要死了,該怎么辦啊!”
信徒之間大多互為競爭對手,彼此間恨不得對方死去一個少一個,然而,第四席、第六席、第十二席卻在長達多年的牢獄生活中,意外地培育出了幾分還算真摯的友情。
此時看著第四席逐漸冰冷的身體,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幾分哀痛。
“慌什么慌,每臨大事有靜氣,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你嗎?”
大人狠狠地瞪了他們兩眼,隨即迅速蹲下身子,來到瀕死的第四席身旁,伸出手來,開始為他仔細號脈。
六席與十二席先是愣了一下,眼神緊跟著一亮。
對啊!
大人乃是克萊因巔峰強者,即便在此刻,他也能發揮出‘海’境的實力,只要手中有一些治療手段或是珍貴的治療禁物,心臟刺穿這樣的傷勢,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難怪讓我們不要慌。
問題不大!
但為什么要號脈呢......大人還是個中醫?
兩人靜靜地凝視著大人的身影,連大氣也不敢喘,就這樣過了數分鐘,大人終于微微點了點頭,隨后緩緩站起身來。
蘇言臉色凝重,沉聲道:“第五席,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
安卿魚站了出來:“大人請吩咐。”
蘇言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一字一頓、斬釘截鐵道:“厚、葬、他!”
“???”
第六席和十二席當時就差點尿了,大人你特么又是讓呵斥我們不要慌,又是pua什么‘每臨大事有靜氣’,然后還蹲在那一頓卡卡號脈,給我們都整的熱血沸騰了。
結果最后就擠出來一句‘厚葬他’?
那您這號的究竟是什么脈啊?哦,難道是看看他心臟還跳不跳的大動脈?
“是,大人!”
那第五席嘴角抽動著,揚起又強行壓下,好似有些悲痛難忍,他熟練地掏出一個裹尸袋,就要將第四席裝入袋中。
第六席嘆了口氣,揚起手中小錘:“大人,沒必要了,我們【信徒】不講究什么厚葬,把他的尸體交給我吧,物盡其用,我需要他的血液。”
“別動我的尸體!”
安卿魚一把拍開第六席的手,然后兩人同時一愣,面面相覷。
“第五席,你這是什么事意思?”
安卿魚低頭沉思2秒,悲痛地呼喊道:“不許動我同伴的身體,我要帶他回家!”
沒想到第五席大人竟然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啊!......第六席有些感動,沉默了好一會兒,決定退一步,說道:
“第五席,我不會破壞他的尸體,我只需要血液而已。”
安卿魚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那也不行,抽干血液尸體就不新鮮了。”
第六席迷茫地看著他,腦袋陷入一瞬間的宕機......什么叫做尸體不新鮮了
他愣著神,還沒等想明白怎么回事,眼角余光就瞥見大人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發呆的十二席身后。
噗!
大人長刀比劃了一下,一刀捅穿十二席的心臟,用力一擰,然后“嗤”的拔了出來,手掌揮出間,精神力發動,將噴灑而出的血液又強行壓了回去,接著便扶著十二席癱軟身體,將他緩緩放倒在地。
整個過程干凈利落,還帶著幾分瀟灑氣,讓第六席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
蘇言和他對視,沉吟了2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