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沉默好一會兒,喃喃感嘆道:
“還好他清明時節雨紛紛,接了個情深深雨濛濛,我是真的怕他召喚出一個牧童丟過去......話說他不會丟一個依萍出去吧?”
林七夜蛋疼地臉都綠了,【天空的吟詩者】是:詩詞的力量+想象力+共鳴力,三合一的浪漫神墟。
這么一個強大又浪漫的能力,怎么到了吳老狗的身上會如此的......隨心所欲?
為什么‘清明時節雨紛紛’竟然會飛出紙錢、供果、貢品?
吳老狗在念這首詩的時候,腦袋里想的不是蕭瑟與悲涼,而是人們卡卡燒紙錢,燒完以后大吃特吃貢品的場景嗎?
還有什么薅阿油?臥草養內目?
先不說這個奇葩的發音了,您就不怕丟個李雷、韓梅梅出去嗎?!
邊上,蘇言和百里胖胖幾人還在仔細聽著吳老狗吟詩,越聽越凌亂。
百里胖胖眼睛一亮:“他剛才念什么來著?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嘶,這位前輩有點東西啊。”
蘇言捂著臉感覺都替他臉紅,啟蒙教育詩都背不利索,艷詩倒是記得挺清楚。
安卿魚凝重道:
“現在不是調侃的時候了,如果再不幫他,等那第五席緩過勁來,兩人一起圍堵他,他肯定撐不過去。”
曹淵微微皺眉:“不好幫,克萊因的戰場對于我們來說,哪怕只承受一個余波都勉強,更何況吳前輩此時自身難保,一旦我們陷進去,很容易成為他的累贅。”
氣氛陡然變得沉重,曹淵的話一針見血。
當下這種情況,他們一群‘川’境的小卡拉米沖進去,人家第二席殺他們還不是順手的事?
到時候不但沒幫到吳老狗,還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可我們不能不幫啊。”沈青竹焦急道。
眼看著吳老狗狼狽不堪,身上已經開始出現傷勢,情況愈發危急。
蘇言沉吟片刻,沉聲道:“我去,我畢竟是‘海’境,還能勉強與他們周旋一二,而且我的能力比較特殊,就算受點小傷也死不了,大不了憋屈一點,只要能堅持到囈語入島就好。”
林七夜問道:“你打算怎么幫?‘海’境根本無法破開人家的精神力防御。”
“我們沒辦法從戰力上幫他,只能靠著他自己戰斗......”
蘇言忽然靈機一動,趕忙拿出紙筆放在地上:“你們現在就把自己能想到的詩寫在這里,我找機會送到他手里,讓他照著念。”
“恐怕不行。”林七夜搖了搖頭說道:
“你給他的詩,他必須要深刻共鳴到其中的感情,才能真正發揮出詩的威力,我之前也試過,有些詩雖然氣勢恢宏,但我卻無法與之產生共鳴,即便可以勉強使用,但能力表現并不突出。”
百里胖胖撓撓頭,問道:“七夜,必須是出名的詩詞嗎?自己編的打油詩可以嗎?”
林七夜頷首:“可以,但必須共鳴,其次必須押韻!”
百里胖胖想了一下,率先接過紙筆:“我試試!”
他寫字雖然歪歪扭扭,但速度極快,不足十幾秒,便寫滿了兩條出來。
蘇言趕忙接過一看,愣了一下頓時驚為天人:“這也太適合粗鄙的武夫了,真乃當代詩圣啊......就這個了,都照著這個模板寫,把他身體每一個物件都寫進去,每人一句快一點!”
沙灘上,吳老狗閃身躲開第二席的襲擊,喘著粗氣大聲念道:
“洞房花燭夜,自掛東南枝!”
話音落下,就感覺自己喉頭猛地一緊,憑空多了一種反穿毛衣的窒息感。
馬德,這特么究竟是什么破神墟啊,怎么還能傷到自己!
他欲哭無淚,眼看著第二席又逼了上來,腦子里已卻一首詩都掏不出來了,只剩下一句“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就算是再怎么沒文化底蘊,吳老狗也知道這玩意不能念啊!
念出來是要與敵人一同社死嗎?!
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