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唐市。
一處廢棄的小莊園,黑漆漆坐落在夜色中,墻體破舊斑駁,遍布著枯萎的爬山虎。
莊園的大門緊閉著,門軸因年久失修而發出刺耳的吱嘎聲,銹跡斑斑的大鎖頭沉甸甸地掛在門上,無聲地述說著這里早已許久無人居住。
但不為人知的是。
莊園的地下,三人、一狗的影子被燭光投射在墻上,隨著燭火搖曳,不停扭曲變形著,如同演繹著驚悚的話劇。
空間濃稠的墨汁壓抑,他們圍坐在桌前一動都不動,聽著不遠處那道門里仿佛來自地獄的痛苦哀嚎聲,不由自主地呲著牙花。
“大人啊,請你原地爆炸好嗎大人!嗷——!”
“啪啪啪啪啪——!”
“啊哈哈哈哈哈,派大星絕對不可以說不行哦,抓水母!抓水母!抓水母!哈哈哈哈,嗷——!”
十幾分鐘后,慘痛的哀嚎聲逐漸減小,繼而消失不見。
又過了好一會兒,隨著一聲沉悶而悠長的“吱呀”聲,臥室門緩緩推開。
一位滿臉淚水,長著絡腮胡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他慢慢走到桌前坐了下來,屁股一挨凳子又因為疼痛,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站了起來。
這一下子,終于再也忍不住委屈,壓抑地嗚嗚哭了出來。
第三席:
第七席:
第九席:
第三席身罩黑色斗篷,體態是一位中年男子,第九席是一位長相普通的青年,放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第七席是當中唯一的女子,是一位體態豐腴的美少婦,一頭烏發高高挽起,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旗袍,手中折扇輕搖了幾下,安慰道:
“第八席,你受委屈了,囈語大人會記住你的......”
坐在他身邊的第九席趕忙點頭,拍了拍第八席肩膀:“辛苦了!”
第八席一把甩開第九席的手,滿臉淚痕瞪著:“都給老子滾一邊去,貓哭耗子假慈悲的狗東西,既然覺得我辛苦,為什么不代替我去?!”
“我看你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第七席嫵媚地嗤笑道:“我何嘗不想去呢,奈何囈語大人不要我啊。以前白花花大人還能和你爭爭寵,可惜他時運不濟早早沒了。
“現在囈語大人獨獨偏愛你,才一年,你就從第二十席飆升到第八席,馬上就要趕超我了,得了這般好處,你還想怎樣?”
你以為是我愿意的嗎?!第八席顫抖著雙唇,指著第七席,氣抖冷。
第七席翻了個白眼,起身扭著屁股離開,留下一句吐槽:“被寵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我殺了她,放開我讓我殺了她!”第八席嗷嗷大叫往上撲。
第七席雙手叉腰,陰陽怪氣:“來呀,老娘怕你不成,你個靠走后門上來的垃圾!”
第九席一把抱著他的腰,急道:“席八大人不要啊,你打不過她的,你會死的!”
“我不怕死,放開我!”
第九席痛心疾首道:“可是我怕你死啊,你死了就該輪到我了!”
第八席:???
“都給我閉嘴,吵的老子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