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是您的信物,從此刻起,風祭一族唯您馬首是瞻。”
盤坐在有些硌屁股的榻榻米上,蘇言接過了一柄武士刀,一柄非常材質還算不錯的武士刀,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寶物,出門左轉五百米的商場里,三萬円(1500塊錢)就能買上一把。
唯一特殊的就是,刀鞘上被水彩筆涂出朵朵粉色的櫻花,看那粗糙又充滿童趣的畫風,應該是出自小朋友之手。
“這是大小姐小時候的涂鴉。”風祭拓也指著胸口的櫻花枝輕聲感嘆道:
“老家主年輕的時候最疼大小姐了,私下里也把大小姐當做接班人培養的。大小姐在家主信物上涂鴉,老家主非但不會懲罰,甚至還夸贊畫的好,干脆在家族的族徽上也加上櫻花,這么多年這把刀誰都不能碰,都是老家主親自擦拭。”
“后來呢?”小和尚喝了一口茶,問道。
“后來,大小姐戀上了一名牛郎,整日流連牛郎店,夜不歸宿。老家主震怒,停了小姐的生活費,還將她禁足家中。豈料,小姐設法逃了出去,與那牛郎私奔了,還生了兩個孩子,我們苦苦尋覓多年,始終無果。再度再見到小姐時,只看到一座墓碑。”
“那是挺鬧心的。”
葉梵心里慶幸不結婚可真棒啊,起碼不會因為生個女兒當寶貝一樣養大后,她與野男人私奔發愁。
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這事情想想就很絕望啊.。
比女兒迷上黃毛還難過的是什么?
是迷上牛郎。
.......這比對抗神明還要絕望!葉梵在心里吶喊。
“主人,什么是牛郎?”
茶桌邊上,吃著茶點的紅豆好奇問蘇言。
瞅瞅,聽聽!蘇言這個還沒養大呢,已經對牛郎感興趣了!......小和尚愁的直搖頭。
“牛郎就是嘎嘎嘎.......嗯,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實在想知道,以后問佩奇去。”
蘇言拿起一塊茶軟糖堵住紅豆的嘴,將視線掃向一旁。
先前的女武士,還有兩個陌生中年男人,此時正半跪在地上,雙手疊在大腿上,低頭沉默著。
蘇言皺了皺眉,對金絲眼鏡男問道:“那個,藤原拓也是吧?這些就是風祭家所有的組長嗎,為什么只有三苗人。”
風祭拓也恭敬說道:“家主,在下風祭拓也。他們三位是風祭家在東京組的組長,而埼玉縣、千葉縣、神奈川縣及其周邊城市,皆各設有一名戰斗組長,現已接到通知,正火速趕來。”
“就算這樣也有些少,東京作為日本人口最多的城市,沒個十幾個組,能鎮得住場子?”
“家主果然英明,巔峰時期,風祭家在東京是有十個大組存在的。”風祭拓也神色凝重了幾分,緩緩道:
“但一年前,寒川家的少家主寒川司竟意外成為禍津刀主,他幾次出手便令風祭家損失慘重,而寒川家趁此良機瘋狂搶占勢力范圍。好在禍津刀主都是【猛鬼】級通緝犯,他不敢光明正大現身,大多時間都逃亡在外。
“但即便如此,若按照當前這種態勢持續發展下去,不出半年,風祭家必將被迫撤離東京,退守周邊城市。”
“禍津刀主?”周平饒有興趣地小聲問道:
“就是蘇言之前說的屬于日本的超凡力量?我在里都沒有看過,有機會可以讓我和他們切磋一下嗎?”
“呃......恕在下直言。”風祭拓也神色猛地肅穆,認真道:
“他們不配。”
在場的風祭家武士們同時點頭,心里涌起強烈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