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有一條國道路線背對著城市的光明,自深山町向更西邊延伸,在道路的前方是一片尚未開發的深邃森林。
而愛因茲貝倫的據地就坐落在這座茂密的森林之中,將整片廣大的原始森林當做結界,從外界隔離出來,然后再把一座副城原原本本地從愛因茲貝倫本地改建到這里。
由此可以看出艾因茲貝倫家那驚人的財力和對圣杯深沉的執著。
沉默的氛圍在會客廳中彌漫,衛宮切嗣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里的紙質資料,久宇舞彌則是安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在兩人的對面還坐著saber,而愛莉絲菲爾在回到城堡之后,就被切嗣打發去房間休息了。
“……”
看著眼前眉頭緊皺的衛宮切嗣,saber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猶豫再三,還是沒能將話說出口。
雖然不知道御主為什么要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但作為從者,亞瑟·潘德拉貢也只能遵從他的決定。
“呼……”將手中翻閱了好幾遍的資料放下,衛宮切嗣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不久前出現在倉庫街上的戰斗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要知道,在圣杯戰爭開始之前,切嗣也不是沒有針對神谷悠制定相應的作戰方式,甚至連壓箱底的“起源彈“都拿了出來。
然而,那些事先預想好的方案卻被今晚發生的激戰給徹底打破了。
身為人類魔術師,竟然能與上三騎的saber和archer打得勢均力敵,不落下風。
即使衛宮切嗣十分擅長暗殺,但暗殺的范圍僅限于正常的魔術師,像神谷悠這樣能夠與從者抗衡的魔術師,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之前在他們交戰的時候,切嗣也嘗試過用手中的狙擊槍去偷襲神谷悠,可是瞄準鏡卻始終捕捉不到對方的身影。
而另一個瘦弱的黑發御主則是被他的從者刻意遮擋住了,從切嗣和久宇舞彌的位置,根本瞄準不了他的身體。
所以,今晚的行動可以說是無功于返……
想到這,衛宮切嗣的眉頭不禁皺得更深了,他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舊劍,沉聲問道,“saber,你對今晚交手的那個御主,有收集到什么情報嗎?”
“唔——”
面對自己御主這突然的提問,舊劍稍作思索了一會,便給出了回答。
“那個御主給我的感覺十分奇怪,明明在剛開始見面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
“可是當他拿出那張金色的卡片之后,那個男人的身上卻突然出現了靈基的氣息,也就是變成了‘從者’。”舊劍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所以,我在想那個御主的從者是不是caster呢?”
“畢竟,能夠將媲美從者的力量賦予給人類的caster也不是沒有……”
聽完舊劍的話,衛宮切嗣將雙手交疊放于鼻尖之下,仔細地思考著他所提出的猜測。
“你說的并非沒有可能。”
過了一會,認同了saber想法的衛宮切嗣開口問道,“那么,在下次交手的時候,你有必勝的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