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新都,一家甜品屋內。
“不、不行——和那個肯尼斯結盟什么的,我絕對不同意……嗚啊,rider,你干嘛突然打我呀!”
在神谷悠提出結盟的要求之后,韋伯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的大聲喊道。
但還沒有等他說完,一旁的伊斯坎達爾便毫不留情的舉起拳頭,和韋伯的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讓這個弱氣的少年變得眼淚汪汪起來。
“小子,你先別說話。”
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讓韋伯安靜了下來,伊斯坎達爾面色嚴肅的注視著神谷悠,沉聲問道,“結盟的理由是什么呢?”
“想必你也知道,我家的小master跟lancer的御主可是有著很深的矛盾,要是沒有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那么請恕我們拒絕。”
想要用這個借口從我這里打探情報么……盯著對面目光灼灼的伊斯坎達爾,神谷悠在心中暗暗想道。
如果不是知曉原著的話,神谷悠也會被rider那豪爽粗魯的偽裝給欺騙,但實際上這位舉世聞名的征服王可是一個粗中有細的智者。
從今天一見面的時候,他便開始試探著自己,無論是稱呼神谷悠為caster的御主,還是現在詢問結盟的緣由,都只是在暗中獲取情報而已。
不過,對于神谷悠來說,他并不討厭這樣的對手。
畢竟,第一個要解決的從者就是金閃閃,現在透露一些情報出來也是無關緊要的。
“關于韋伯同學和肯尼斯之間的矛盾,我也略有耳聞。”
將視線放在一臉委屈的韋伯身上,神谷悠微笑著開口說道,“聽時鐘塔的朋友說,肯尼斯在課堂上把你的論文撕毀了?”
“沒錯!那個傲慢虛偽的肯尼斯絕對是嫉妒我的才能,所以才會把我精心準備的論文毀掉!”
聽到他的話,韋伯不禁攥緊了拳頭,義憤言辭的回答道。
“哦?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子啊。”看著渾身上下散發出濃重怨念的韋伯,神谷悠用溫和的聲音問道,“如果方便的話,能告訴我你的論文主題和內容是什么嗎?”
“嗯,沒問題……”韋伯愣了一下,接著便簡單地向他介紹起自己的理論研究。
“原來如此,即使不依靠血統,也能成為一個出色的魔術師嗎?這倒是個有趣的理論。”
傾聽完韋伯的講述之后,神谷悠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你也覺得我的理論是正確的,對吧?”見神谷悠這個杰出的平民魔術師認可了自己的觀點,韋伯頓時因興奮而漲紅了側臉。
然而,就在他準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神谷悠的話鋒卻忽然發生了轉變,“雖然想法是好的,但是韋伯同學你有沒有想過,所謂的魔術家族都是經過幾代,乃至是數十代魔術師的積累才形成的。”
“別人通過數百年努力才達成的成就,你憑什么認為只需要一代人就可以實現,甚至超越呢?”
說到這,神谷悠稍微停頓了一會,他看了逐漸沉默下來的韋伯一眼,隨后接著說道。
“而且在這個世界上,天才總是少數的,大部分都只是平凡的普通人,你的理論太過于主觀了,并不適用于所有人。”
“我……”面對這一針見血的批評,韋伯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來反駁神谷悠,但卻始終找不到任何可以用來爭辯的話語。
看到這一幕,坐在一旁的伊斯坎達爾也沒有出言制止,而是神色懷念的摸了摸下巴,不禁回憶起了當初他和老師亞里士多德爭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