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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彌,你那邊怎么樣?”
看著徹底淪為廢墟的間桐宅,衛宮切嗣一邊用瞄準鏡觀察現場,一邊聯系著自己的助手久宇舞彌,詢問情況。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層都沒有任何動靜,目標并沒有從大廈中逃出。”
舞彌簡短地向嘴邊的麥克風報告她所看到的一切,雖然剛剛才目睹一場驚天動地的大破壞,但是她的聲音里聽不出半點的激動。
“很好,我這邊也差不多搞定了,等會我們在‘那里’碰頭。”
聽到久宇舞彌的報告,衛宮切嗣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于今晚自己謀劃的兩場恐怖襲擊,他的內心就好像死水一般波紋不起,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或者負罪感。
因為從很久以前開始,切嗣就認為犧牲是沒有區別的,所有的生命都是等價的。
所以,他習慣用同等的價值計算所有的生命,選擇犧牲較少的道路,無論是女人還是小孩,在這樣的判斷下,都沒有特別的待遇。
何況,使用圣杯可以拯救世界,而肯尼斯則是自己為了奪得圣杯而不得不排除的對象。
住在冬木凱悅酒店的客人大概有一千余人,而圣杯能夠拯救的人數至少在五十億以上。
如果有必要的話,衛宮切嗣完全可以將這些房客和肯尼斯一起干掉。
那為什么他還要安排舞彌在爆炸前,特意放火引起這樣的騷動的呢?
因為切嗣認為這是很合理的計策,這場假戲是為了讓肯尼斯對敵人的襲擊產生戒心,采取閉門策略,防止他發現另有陷阱存在。
事實上,這個計策也的確發揮了功效,根據舞彌的匯報,那個天才魔術師以自己的銅墻鐵壁為傲,可卻沒有想到整個樓層都會被一起破壞而仍然留在其中。
至于那些被卷入廝殺而受到傷害的無辜路人,衛宮切嗣并不在意他們的生死。
只要能奪得圣杯實現拯救全人類的愿望,那這些都只是必要的犧牲罷了。
在過去九年里,一直在各個戰爭地區行動的切嗣,他的內心就像是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的師傅一樣冰冷。
“既然已經解決了berserker和lancer,那現在就只剩下rider和caster的御主了,還是得從長計議才行……”
在確認剛才的襲擊成功把間桐家的御主除掉之后,衛宮切嗣將手中的狙擊槍放進一旁的盒子里,然后把槍盒抗在肩上,起身向下樓的樓梯走去。
他準備離開這里,去往另一個據點和久宇舞彌匯合,商討接下來對付韋伯和神谷悠的戰術。
…………
就在衛宮切嗣以為計劃大獲成功的時候,離間桐家廢墟約一條街的陰影下,一道矮小的身影忽然出現。
“真是個該死的瘋子!為了取得勝利,竟然連這種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用力地捶打了一下冰冷的墻壁,“間桐慎二”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后怕之色,他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道。
為了從剛才的爆炸中存活下來,他不惜犧牲了蟲倉里幾乎所有的蟲子,就連用來當作肉盾的berserker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不行,這次圣杯戰爭實在是太危險了,看樣子只能提前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