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郊外,圣堂教會。
寒冷的空氣彌漫在禮拜堂內,不停流淌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濺起小小的猩紅血花。
“呵呵呵……沒想到自詡公正中立的教會竟然背棄了自己的職責,親自下場協助某位御主,來解決其他的參賽者……”
嘶啞的笑聲從瀕臨死亡的年幼身體之中傳出,間桐臟硯以嘲弄的口吻說道。
當然,他這并不是在進行死前的嘲諷,而是意圖用語言拖延時間,讓躲藏起來的本體盡快逃離這里。
從一開始,間桐臟硯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來教會尋求庇護,歷經數百年的歲月,他可沒有那么天真,認為圣堂教會一定能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
之前所有的行動,都只不過是為了最后的假死脫身做準備而已。
畢竟,沒人知道間桐家魔術的秘密,只要自己以“間桐慎二”的身體被殺死,那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真是抱歉,慎二先生,現在的我可不是本次圣杯戰爭的監督者。”
看著仍在垂死掙扎的間桐臟硯,言峰綺禮臉上那抹愉悅的神色更濃郁了,他用遺憾的語氣說道,“在昨天,我就已經將監督者的職位全權移交給言峰璃正神父了。”
“所以,剛才我所說的承諾并不具備任何的效力。”
“嘁,那還真是被你們擺了一道呢。”老蟲子一邊隨口應付道,一邊不動聲色地將目光轉移到只剩下一道令咒的右手。
根據和蘭斯洛特的契約,老蟲子發現自己的從者到現在還沒有陣亡,他在考慮是否用這僅剩的一道令咒將其召喚過來,進行最后的“殊死一搏”。
反正在這具身體死去之后,也要斬斷和berserker之間的契約,不如再物盡其用。
借berserker的力量,把眼前這兩個礙事的人解決掉,特別是那個跟神谷家小鬼長得非常相似的少女……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銀發少女的第一眼,間桐臟硯的心中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曾經在什么地方見過她一般。
但對于三番四次破壞自己好事的神谷悠,他可是深惡痛絕,自然將這份仇恨延續到神谷穹的身上。
然而,還沒有等間桐臟硯做出決定,站在角落的穹便表情冷漠的抬起了手,隨著纖纖素指的劃動。
一個神秘的盧恩文字就被刻畫出來,緊接著射入“間桐臟硯”的身體中。
“——”
霎時間,老蟲子就感覺到自己和令咒之間的聯系被隔絕了,他的臉色不禁變得陰沉下來。
作為最后一位被創造出來的瓦爾基里,奧丁在給女兒傳輸知識的時候,可是下了血本——不僅將一系列原初盧恩的使用方式打包送走,更是把自己對于槍術的技藝復制了過去。
“哦?”瞧見這一幕,言峰綺禮略感意外的挑了挑眉頭,他沒想到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悠君的妹妹,竟然也是一個精通魔術的魔術師。
不過,對方那看起來有點熟悉的神秘符文,倒是讓綺禮有些相信他們真的是兄妹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