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董澤宇跟董葳蕤一塊兒來了莊曉住的大平層。
倆人還大包小包拎著不少菜肉跟水果。
董澤宇還是胖成了二百斤的胖頭魚,他現在依舊是一名光榮的社區民警。
董葳蕤則還是扎著高馬尾,大夏天的也穿著一身黑皮衣。
她現在在市局的刑偵大隊跟在李明手底下工作。
莊曉接過塑料袋放去廚房,出來后給他倆一人拿了瓶水,“怎么來這么晚?”
這會兒都晚上八點多了他倆才過來。
“別提了!”一提這事兒董澤宇就來氣,“我們現在的規定是只要報警就必須出警,然后我們就去了。
“結果你知道多離譜不?那家夫妻倆人吵架,然后女的讓我們給她老公抓進去,這我們能抓嘛!只能和稀泥勸解,結果人家夫妻雙方都開始抱怨我們不干事!
“后來我們抓她老公的時候她還鬧著不讓抓!我同事的手都被她咬傷了!”
所以還是抓了?
莊曉側頭詢問董葳蕤,“那你怎么也下班這么晚?”
董葳蕤面無表情沖她哥抬抬下巴,“去他們那里抓人。”
莊曉驚了,“難道發展成襲警了?”
都咬警察手了,按襲警算也沒啥毛病。
“不是。”董葳蕤語氣依舊嚴肅而平淡,“那女業主為了把男業主送進去,就舉報他收受賄賂,那男業主是有編的。
“然后男業主見狀也舉報女業主挪用公款,那女業主是銀行的。
“其實她老公收的錢就是她挪出來給的。”
“.”
莊曉沉默半晌,搖頭感慨,“還真是見識到人類的多樣性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人類物種多樣性你還見得少呢!”董澤宇無奈吐槽,“我們工作是真特么難做!不懂法的人也太多了點兒!”
“你自己選的唄,能怪誰。”莊曉聳聳肩。
董葳蕤見他們倆聊得興起,干脆起身去廚房做飯。
舒蝶急忙跟上去幫忙。
她可不想讓這姐姐給曉哥留下太多好印象,她要單防!
又聊了一會兒,莊曉不著痕跡把話題拉回八年前那件事上,“對了太師,當初那件事兒后來怎么說的?”
董澤宇一怔,“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愿意提那事兒嘛,這怎么問起來了?”
看來這八年自己對這件事都毫無興趣。
莊曉笑著解釋,“這不是今天回去看徐老師嘛,就想到了,你知不知道我見到誰了?”
董澤宇疑惑,“那還能見誰?”
“羅維你知道吧。”莊曉若有所指,“就是當初在旁邊那個。”
董澤宇回憶了一下恍然大悟,“就是那個也被脅迫的胖子是吧?”
“就當是脅迫吧。”莊曉笑笑。
當初一念生死,最后羅維選擇了那條活路。
那莊曉就沒辦法動手了,否則他可就不是“正當防衛”了。
“嗐,咱們去京城了嘛,我也不知道,還是后來考回之后我才找李叔打聽過這事兒。”
正好這時候舒蝶端著切好的果盤過來放下,然后又回頭去廚房“幫忙”去了。
董澤宇拿著牙簽滿臉糾結,然后把芒果撥到一邊找到一塊兒蘋果才松了口氣扎起來送進嘴里。
“(嚼嚼)你當初定的是正當防衛嘛,那個羅維也沒什么事兒,當時你那些相機都拍下來了,證據鏈確鑿。但有問題的是密室里的案子。”
他把蘋果咽下去之后才繼續往下說,“當時李叔他們就弄了個專案組然后專門去調查古時月的案子,哦對了,古時月就是.這個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