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是他,十年前那起綁架案的幸存者。”
開口之人既然挑起了頭,便語氣森然:“當年宋楚時背叛研究院,就是因為他的妹妹也因為那場綁架案消失,而這個執行人員,呵呵,他就是當年那起綁架案里唯一的幸存者吧?”
“宋楚時對青港進行入侵,偏偏這個過程中,這唯一的幸存者又加入了災管局,且立下了大功。”
“再往前看,他們甚至還見過面。”
“就憑這些嫌疑,別說破格給他進行神秘力量訓練或是發放調查員執照了,哪怕是給他直接降級,關押進d7組,都不為過。”
“……”
空氣里像是爆開了一顆無聲的炸彈,沒人表面反應,但心里皆是一凜。
壓抑氣氛里,張持國忽然轉頭向他看了過來,面色平靜,帶了幾分認真,道:“有證據嗎?”
對方微怔:“證據?”
張持國點了下頭,道:“你說的很有道理,猜的也不過份,那么,你能拿出相關的證據來證實這一切嗎?”
對方聞言,嗤之以鼻:“我又不負責這些……”
張持國打斷了他,認真道:“我知道現在讓你拿出證據有些過份,但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推遲討論這件事情的時間,給你足夠的時間去調查他與宋楚時之間的聯系。”
“等你找到了證據,提交給了艾小姐認可之后,災管局正式批文下令。”
“到時候,我親自帶人把他抓起來,關進d7組,你看怎么樣?”
“……”
整個會議室里,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了,甚至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果然是槍打出頭鳥,第一個說破了這事的,就要倒這個霉。
若真不服氣,那就去調查好了,只是且不說調查宋楚時這件事有多危險,僅僅是調查這個小孩子,便等于要打破艾小姐對報告的評估。
這跟主動攬一堆出力不討好的麻煩到自己頭頂上,有什么區別?
值得注意的倒是張持國,這人以前就硬邦邦的,不討人喜歡,如今這硬邦邦的感覺,怎么倒多了幾分銳利?
像石頭生了刺。
也在這尷尬里面,那個嘶啞聲音身邊的一道身影,卻是冷聲開口:“不用這么麻煩,十年前那起綁架案,早就有過定性,就是一個小孩子滿口胡說。”
“既然小時候就這么靠不住,如今哪還有什么資格,讓我們發放調查員執照給他?”
“他甚至都不該進入執行部門,應該直接催眠或是清理掉,哪怕是讓他進來,也不該分進散慢的d1d2組,應該……”
“……”
不等他的話說完,張持國便冷靜的打斷了他,道:“他進入災管局執行部門,完全是根據災管局定下來的守則與條款進行的,沒有人給他特殊照顧,也沒有開綠燈。”
“也就是說,我們沒有理由開除掉他。”
“恰恰相反,災管局管著的,都是一群桀驁不馴,又時刻行走在生死恐怖邊緣的人,對這樣的人,想要他們服服氣氣的賣力,那么遵守規則,便是我們雙方都需要貫徹到底的底限。”
“我們可以讓人接受催眠,也可以進行特別清理,但做這一切之前,我們要保證,自己的行為都是災管局里面的條款可以解釋的。”
“這一次,他以執行者的身份解決了精神瘟疫的傳播,得到了艾小姐給予的s級評價,他的導師也已經犧牲,照慣例該選擇他的一位助手繼承其調查員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