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媚骨,元嬰師尊與金丹師兄因我反目成仇】。”
荊雨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又多翻了幾頁,心想這本女眷閨房讀物的女主人設怎么這么像李絳眉呢……
或許世間愛情橋段大抵都是這般俗套。
許是這書實在寫得太過濫俗,荊雨后面沒了耐性,直接用神念一掃,將整本書一掃而過,將其扔到了一旁,感嘆道:
“我倒是不信邪,果真是一本爛書……”
“人生的半刻鐘又被浪費了,真好!”
他豁然起身,推開了靜室大門,算算時日,也該是階段性出關的時候了。
此次他出關有兩件大事需要參與。
其一便是烏山坊市每十年一次的大型拍賣會再過半個月就要開始了,如今荊雨的神念強度仍在穩步增長,煉丹技藝也是日益精湛,年收入穩步提升,算上這六年積累,刨去日常用度,荊雨手中如今的靈石總量已然高達二百二十枚以上。
這樣一筆靈石,足以在大型拍賣會上拍得不少心儀之物,荊雨原定計劃是購買一份突破瓶頸用的煉體寶藥,雖然如今機緣巧合之下,荊雨已然突破到了鍛體九層,但大型拍賣會畢竟十年一次,他在此會上買一份寶藥,留待鍛體九層圓滿時突破十層,也沒什么問題。
第二件事倒是就在眼前,明日便是趙承宴的一雙兒女趙元晨、趙元曦二人測靈根的日子,作為兩人舅公的荊雨倒是不好缺席。
走到了隔壁小院門前,見門是半掩著,荊雨便直接推門進去。
一打眼便看見六歲的趙元晨一個人拿著一把做工精致的桃木劍滿院子瘋跑。
荊雨的外甥孫女趙元曦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在院子另一側的一處臺階捧著一本書讀。
趙承宴的妻子慕沛則卷著袖子,眼前放著一個盛滿衣物的木盆,洗著衣服。
“舅老爺!”慕沛抬頭看見了荊雨,笑著道:“可是出關了?”
“沛兒這是在洗衣服?”荊雨這一輪閉關了足足三個月,許久未見,不由奇道:“怎得不用凈衣符?”
慕沛眼神變了變,臉上顯現出好似手指被繡花針扎了一下、微微吃痛般的表情,隨即臉上掛起淺淺的笑容,細聲細氣言道:“那凈衣符還是用不慣,沛兒畢竟是煉體士,手勁兒大,這衣服還是手洗著干凈。”
荊雨神念籠罩之下,一切微表情都無所遁形,看了慕沛這個神情,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凈衣符雖然幾乎是修仙界最便宜的符箓之一,畢竟也是仙家符箓,哪里有比不上手搓的道理!這符箓又不難畫,只要有一支靈筆,是少見的連凡人也能畫的符,難不成承宴家中已經連一枚靈錢足足十張的凈衣符都舍不得買了?”
“沛兒,承宴最近可找到活干了么?”荊雨沉聲問道。
慕沛臉上仍是帶著笑,只是現在的笑容已然有些苦澀:“干一日歇兩日的,勉勉強強打些零工,我本想出去做些雜活貼補家用,夫君不許,家里兩個孩子,倒也實在脫不開身。”
兩人正聊著家常,持著桃木劍的趙元晨跑了過來,劍尖指著荊雨,大喝道:
“烏山劍修趙元晨在此!區區劫修,還不束手就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