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散修想要登仙途,要么直接冒著丹田炸碎、身死道消的風險強行筑基;要么就是去給那些大宗門當狗!”
“若非寶鼎真人橫空出世,集結一眾散修創立【逍遙盟】,打破了大宗門的筑基丹壟斷,如今的云川域散修仍是一盤散沙呢!”
宇文宵炎冷笑道:“那些個【山上人】萬萬沒有想到,不過數百年光陰,昔日不過大貓小貓兩三只的逍遙盟如今已然成長為十余位真人坐鎮、影響力輻射整個云川域的龐然大物了!”
“反觀那幾個宗門,因循守舊、固步自封!”
“浣火宗濫發靈錢、信譽掃地,以致宗門動蕩,大派根基搖搖欲墜。”
“碧水門真人失德、以致弟子離心,宗門要務皆是裙帶關系上位,距離衰亡也不過一步之遙。”
“厚土派則青黃不接,派中大真人壽元只剩了數十年,卻無后起之秀掌旗,若是那位大真人不能在壽盡之前再培養出一位金丹后期修士出來,恐怕厚土派當先要在四大派中除名了。”
“唯有一個霄雷觀還算可圈可點,近幾年那位新晉金丹的雷云真人闖出好大威名,但我看若不改變其舊有的僵化制度,不過也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罷了!”
宇文宵炎飲了一口酒,不屑道:“原本只需端坐仙山之上談玄論道的宗門真傳,如今也要來我逍遙仙城負笈游學,這些大宗門日薄西山,我逍遙盟卻蒸蒸日上,此消彼長之下……”
“攻守之勢異也!”
萬靈均手中握著酒樽,半趴在席面上,下巴支在了桌子上,抬眉盯著宇文宵炎,半晌結結巴巴道:“說的什么玩意兒……一句也聽不懂。”
宇文宵炎翻了個白眼:“大哥,不是我說,你若是娶一個蠢女人回了家,難免影響后嗣智力,屆時只怕可以在家主之爭中直接告負了。”
宇文宵金一臉黑線,只能以袖覆面,用飲酒來掩飾尷尬。
更何況除了厚土派這個幾乎清一色男弟子的宗門之外,他與其余幾大宗門真傳均有感情糾葛,身份尷尬,宇文宵炎在席間大加撻伐宗門之弊,連帶著將他的幾位紅顏知己也一并罵進去了,偏生宇文宵金又是逍遙盟這一邊的,夾在中間,更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若是如同宇文道友所言,宗門積弊已久,我逍遙盟又是鼎故革新,云川域豈非是仙盟囊中之物了。”荊雨笑呵呵道。
“這一日不會遠了。”宇文宵炎道:“待真人結嬰,再將這逍遙仙城進階為元嬰道場,那幾具冢中枯骨……又算得了什么!”
“倒是玄鏡道友,值此變局之際,正是我輩天驕大放異彩之時。”宇文宵炎大有深意地看了荊雨一眼。
“玄鏡七十六歲高齡筑基,此生只怕蹉跎于筑基初期了,哪里敢與兩位宇文家的公子并稱什么天驕……”荊雨心中納悶,只當被這宇文宵炎瞧出了什么端倪,自謙道。
“呵呵……”宇文宵炎不再說什么,只是微笑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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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筑基小慶結束,眾賓客興盡而歸,已然有些醉意的宇文宵炎搭著韓平的肩膀,大著舌頭道:“韓客卿,你我許久未見,不如去宵炎府上再吃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