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如今已是擠滿了人,筑基修士大多坐在飛舟上,儼然已經與站在地面上的練氣修士拉開了身份地位。
其中竟還有不少云川域四大宗派的真傳弟子,浣火宗的秦雉翎、碧水門的裘知韻、霄雷觀的泊雷道姑,三位各自宗派的金丹種子此時的修為也盡皆都到了筑基后期。
這三名風格各異的美人兒將宇文宵金拱衛在中央,倒讓一直跟在宇文宵金身后,修為卻僅有筑基初期的萬靈均有些黯然失色了。
【月秋真人】胡月秋今日則穿了一件素色宮裝,未施粉黛,端坐在法會蓮臺之上,然而晉位金丹真人后的她自有一股出塵氣質,明明是素面朝天的模樣,卻將臺下那三位爭奇斗艷的美貌女修都壓過去了。
胡月秋在蓮臺上一字一句,細細講述結丹之妙,言至關鍵處,其身后竟然又顯現出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輪明月緩緩升上湖面,將蓮臺上女子的皮膚照耀地愈發白皙了。
“哼,終究只是下品金丹,這法會無甚意思。”浣火宗秦雉翎挑了挑眉,不屑道。
“秦道友所言甚是,知韻本是乘興而來,沒成想也不過如此了。”碧水門裘知韻抿嘴笑道:“不過月秋真人準備這般齊全,最后也只結成一枚下品金丹,這事情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又何必揭人傷疤?”
一直沉默不語的泊雷道姑冷冷道:“胡月秋確實運氣差了些,以她的條件,丹成中品才正常。正所謂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月秋仙子練氣筑基時偌大的威名,如今也在金丹一境泯然眾人了。”
“我大師姐好歹也成了金丹真人,筑基修士妄議真人,好大的膽子!你們給我放尊重些!”萬靈均見這三名女修如此旁若無人在此地陰陽怪氣,不由氣急。
秦雉翎三人怎么說也是四大派欽定的金丹種子,每一位都有極大把握結丹,甚至有足夠的余裕去求一求金丹的品相,哪里會理會這個筑基只十來年的小妮子,盡皆將萬靈均當作了空氣。
宇文宵金此時也不得不苦笑著出來打一個圓場:“今日是月秋真人的金丹法會,諸位道友還請給宵金一個面子,不要生出事端來才是……”
秦雉翎笑嘻嘻道:“宵金哥哥自然說什么便是什么了。”
裘知韻一臉的楚楚可憐,哀聲道:“宵金,我們此來也并非是為了砸胡月秋的場子,只是……我只怕她仗著金丹真人的地位修為,脅迫于你,要你委曲求全!”
泊雷道姑則只是定定地盯著宇文宵金:“宇文宵金,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可有與胡月秋成婚的打算?若有,我泊雷也不是癡纏之人,一句話也不會多說,轉頭便走,從此不相往來了!”
秦雉翎笑容收斂,撫了撫鬢間碎發,無所謂道:“便是成婚又如何?它日我炎翎仙子丹成上品,將宵金哥哥搶回來便是了!”
萬靈均此時也神色緊張地看著宇文宵金,就連端坐蓮臺上的胡月秋講道的語氣也是微微一滯,聲音竟有些顫抖起來。
宇文宵金看著這一雙雙美目盯了過來,低聲道:
“宵金志在大道,偏生資質魯鈍,戰戰兢兢修行至一百四十六歲,這才僥幸突破到了筑基后期……”
“修行道途步步驚心、云川域局勢又是云波詭譎,不成真人,僅憑著筑基期的低微修為,哪有實力護佑心愛之人的周全?”
“害……宵金不成金丹,哪里敢言婚配一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