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算是跟著云川域的其它宗門打下了逍遙盟的地盤,分得了一杯羹,屆時搬山真人一死,門內再無金丹后期的大真人坐鎮,吃了多少,只怕都要連本帶利吐出來了!”
一旁的趙元曦倒是一臉憂慮:“可哪怕厚土派并不摻和,單單浣火宗、碧水門、霄雷觀、黃風谷四派,也有足足五位大真人……如今寶鼎真人重傷失蹤,仙盟內只剩下了月華、托塔兩位大真人,這怎么抵擋得住!”
荊雨低聲道:“若只是依托仙城大陣被動守御,四大派還是攻不破此處的,只是大批量的坊市要拱手讓人了……”
不過兩人倒是不怎么擔心烏山坊市的親友,畢竟四大派份屬正道,哪怕是與逍遙盟開戰,無非也只是求地盤,坊市中的修士更是最珍貴的資源,哪怕是攻下了坊市,照樣是一切如常,對底層的牛馬修士來說也不過是換了一個勢力棲身罷了。
一道遁光直直飛了過來,落在了荊雨兩人面前,遁光一散,來人竟是烏不淳。
“趙大叔,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不淳啊,如今到底是怎么個情況?”筑基修士的眼界自然不是練氣修士可比的,烏不淳掌握的消息自然更為全面,荊雨當即問了起來。
“嗐,別提了。”
烏不淳嘆息道:“短短二十日的工夫,四大派步步緊逼,雖然金丹真人還未曾入局,僅僅只是筑基層面的爭斗,可逍遙盟一方也淪陷了整整三座坊市了。”
“如今寶鼎真人音訊全無,整個逍遙盟都彌漫著一股悲觀氣息。”
“甚至已經有不少盟內修士請辭,脫離了逍遙盟,轉去投奔四大派了!”
“逍遙盟內的洞府價格從【地級】到【黃級】市價均有下跌!連我不久前分的那座小院都跌了不少靈石了!”烏不淳愁眉苦臉道。
“逍遙盟的修士都跑路了不少?”荊雨暗暗咋舌。
散修盟會確實有這個弊端,雖說其間的修士能夠享受到更為寬松的環境,沒有宗門家族那般多的條條框框需要遵守——但伴隨的就是忠誠度不足,遠不如宗門或家族那般有強大的凝聚力,若是順風時倒還好,一到了這等危急存亡之秋,個頂個的靠不住,很容易便作鳥獸散了。
“舅公,咱們還須早作準備……”
趙元曦沉聲道:“如今戰事呈現了一面倒的趨勢,逍遙盟只能龜縮在幾大仙城內被動防守,但若是戰火燒到了此間……”
“無妨,我們畢竟不是逍遙盟登記在冊的編制內修士,只是寄居在此的話,短時間內是不妨事的。”
趙元曦臉上的憂慮卻半點沒有減少:“我只怕戰事緊急之時,逍遙盟會強行征召我等盟外修士參戰……”
荊雨當然也想過這種可能,但他其實也不是很擔心此事,修仙界的戰事一般來講曠日持久,哪怕最短的也要打個幾年十幾年的工夫,甚至持續上百年的戰事也不是沒有,戰火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燒不到逍遙仙城這等大后方的。
屆時以他的神通,護著趙元曦直接跑路不是什么大問題。
正當其思忖間,又是一道流光飛過,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定睛一看,竟是一位身著黑底金紋法袍的宇文家修士。
“玄鏡大人,方才執法修士來報,才知曉你已經回返,這是我家大人向您遞送的喜帖。”那宇文家修士拱了拱手,恭聲遞來一張印了燙金喜字的請帖。
“喜帖?”荊雨愕然道:“宇文家……難道是?”
“宇文宵金的喜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