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是個水系修士!”那長須魔修神色大喜,他是土系修士,原本就擅長土遁之術,這可不是正道修士倚靠【稷土遁地旗】的半吊子遁地法可比的。
方才他對陣的那個修士便是眼見著不敵,只好遁入山體,哪知長須魔修早就等著這一著,土遁跟了過去,正道修士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一刀斬了。
如今又見著一位筑基初期的水系修士,五行相克,土系本就克制水系,又是在這樣群山環繞的環境,哪怕對方有大陣護佑,長須魔修也有把握將其擊殺!
這長須魔修眼中閃過貪婪之色,盯著荊雨腰間的儲物袋心忖:“今日若是連著斬了兩人,當真是賺得盆滿缽滿!天南域魔修邪修互相征伐,一個個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當真不好混了,哪里比得上云川域這等廢物遍地的好地界?”
“若不趁著順風仗多撈幾筆,也不知何時能再有這樣的機緣了!”
只是對面那長相英武的青年好像并無懼色,倒是神色平淡地瞅了他一眼,好似在觀察一個死人。
這是什么眼神!
長須魔修頓時心中大為光火,他只覺得自己好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道血氣猛地竄上了腦門,一張臉漲成了朱紫色:
“你瞅啥?”
對面的這灰袍青年也不答話,長須魔修只看見此人額頭忽地裂開一道口子,自其中露出了一只金燦燦的豎眼,一道灰蒙蒙的玄光噴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射來。
“這是什么神通?好快的速度!”
長須魔修面色駭然,趕緊凝聚出一面厚實的巖石巨盾,擋在身前。
卻見那道灰色玄光瞬間擊穿了巖石巨盾,正正打在了長須魔修的腦袋,這魔修的腦袋登時便四分五裂,炸成了一堆碎塊兒,連帶著神魂都沒能逃出,死的不能再死了。
荊雨一道法力將此魔修腰間的幾個儲物袋攝了過來,卻見這長須魔修的無頭尸體竟然緩緩沉入了坐忘峰之中,不由皺眉:
“這是……”
他舉目望去,一團混亂的戰場散落著幾件殘缺的法器,顯然雙方已然死了幾個人,可是尸體卻統統不見了蹤影,令荊雨有些惴惴不安。
“難不成都被這【稷土一氣鎖空大陣】吸了進去?”荊雨暗暗道:“這可不像是什么正道所用的陣法!厚土派搞什么鬼?”
荊雨只是剛剛思忖了幾息,卻見一個身材臃腫肥胖、滿臉橫肉的鐵箍頭陀一聲哀嚎,惡狠狠地盯著他,恨聲道:
“可憐我義兄一時不查,竟被你暗算了去,害了性命,此仇不報,如何對得起金蘭之義!”
隨即這胖頭陀臉上又升起了濃濃的貪婪神色:“嘿嘿,若是知趣,只消乖乖閉目待死,也留你一個痛快!我也好為義兄收斂遺物,傳承道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