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瘟了。”
荊雨暗道晦氣:“此次正魔之戰,只是天南域的兩家元嬰勢力掀起,魔道中這等配備一位金丹修士作為護衛的元嬰嫡系只怕尚不足五指之數,偏生坐忘峰便來了一位。”
這等元嬰嫡系本就沾不得,且不說打不打得過,就是如同荊雨一般有了滅殺此人的把握,后面還跟著一位金丹護衛,金丹期修士神念法力都遠強于筑基修士,反應速度也快了許多,哪里是這般好殺的?
哪怕荊雨真能在金丹護衛一時不察的情況下強殺此人,還要想辦法逃脫這金丹護衛的追緝。
哪怕真的走脫,這等元嬰嫡系身上大多也都會有一兩道族中長輩加持的秘法,屆時如同宇文宵炎一般被標記上了,惹來元嬰真君破開太虛追殺,相隔兩個大境界,再如何天命加身只怕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殺又殺不得,可若是局勢潰敗,真讓此人將坐忘峰諸修屠戮一空,最后還是要找上我。”
“若是不戰而逃也不成,這么多雙眼睛盯著,萬一逃出幾位道友,在盟內參我一本,難免也要連累后方的元曦。”
荊雨有些頭疼,干脆便打算先在戰場上混一段時間,等大部隊潰敗了,自家再跟著作鳥獸散,也算合情合理了。
那名為唐冬兒的元嬰嫡系也不廢話,架起了這一支金色長矛,領著一眾魔修沖殺過來,徑直便沖著正道的兩名僅有的筑基后期修士打了過來。
“狂妄!”
兩名筑基后期修士也是大怒,區區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哪怕真是甚么仙族嫡系,一次性對上兩名筑基后期,也未免太過托大了。
一時間正道兩名筑基后期祭出了各自的得意法器,攻向唐冬兒。
卻見那唐冬兒冷笑了一聲,手中金色長矛一掃,將那兩件上品法器掃得倒飛了回去。
“法體雙修!”筑基后期女修失聲道。
唐冬兒笑了笑,自口中吐出了一道漆黑如墨的細小水流,在空中化為一道粗壯無比的漆黑陰河,卷上了女修的上品法器,這道漆黑陰河一沾染上法器,頓時便令這材質不凡的上品法器靈光一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已經被污駁地不成樣子了。
一旁的男修嚇了一跳,連忙收起了自家珍視的上品法器,轉而祭出了一件宮燈模樣的中品法器,放出了一圈兒藍色靈火對敵。
荊雨對上了一名筑基前期的魔修,只是用著月華真人所贈的那枚【小定海珠】放出一片水幕防御,可謂游刃有余,尚且有余裕分出神念觀察唐冬兒與這兩名筑基后期修士的斗法,只是看了幾眼,便暗暗搖了搖頭:
“這唐冬兒到底是筑基中期而已,哪怕是元嬰嫡系,若不動用族中長輩賜下的大威力符寶,只憑著本身常規的術法神通,哪怕是法體雙修,對上兩名尋常筑基后期修士也屬吃力,可偏偏有一道善于污駁法器的陰水神通,這就令那兩位道友有些束手束腳了。”
“再加上兩人只怕也看出了唐冬兒身份不俗,都暗暗留了力,明面上竟然被一個筑基中期修士壓入了下風,真是讓人有些看不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