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凈蓮法師聽了金蓮的嘲弄,也是悲憤交加,怒道:
“師兄,香火愿力之法短壽,便有一群釋修改換門庭,去修道門的筑基金丹道,你們如今倒還是袈裟披著、經文念著,可哪里還有什么釋家修士的樣子?”
“倒不妨直接還俗改投道門,何必還立著一個釋修的名頭,與我等分稱什么古釋今釋!”
隨即又意識到這是在人家地盤,自己又有求于人,臉上的怒色又轉變為央求神色,扯著金蓮法師的袖子說了許多軟話。
兩人又拉拉扯扯了一刻鐘,凈蓮法師只想著求這位昔日的師兄幫自己拿回山門,或是干脆在海外立寺;金蓮法師卻咬死不肯松口。
轟——
正當此時,大殿外的防御大陣陡然一震,一個灰袍青年提著個昏迷不醒的胖大和尚,將殿外法陣視若無物,大踏步走了進來。
“金云子?”金蓮法師臉上肥肉顫動,盯著那昏迷的胖大和尚,心中一個哆嗦。
這灰袍青年正是帶著金云子回返過來的荊雨,他抬眉盯著兩個筑基法師上下打量,悶悶笑了一聲。
嘭!
荊雨將昏迷不醒的金云子扔在了殿內,對著金蓮法師冷笑道:
“金蓮,你的事發了!”
金蓮法師望著面前這個氣息沉凝、靈壓濃郁的灰袍青年,簡直心膽俱喪:
“禍事了……不知是我的哪一件事發了?”
“這青年看著面容英武不凡,修為境界雖然與我一般是筑基中期,可一身仙道法力如淵如海、深不可測,不知是哪一個世家的嫡系,甚至是元嬰仙族出身都不意外!”
金蓮法師身旁的凈蓮法師更是瑟瑟發抖,他一個浮屠仙洲的正宗古釋修士,本來到了落星海的海域就是犯了忌諱,方才還在殿中與金蓮法師密謀在海外立古釋寺院的事情,哪里能不心虛?
見狀干脆架起了一道白虹,竟然二話不說便要逃跑!
“哪里走?”
荊雨哈哈一笑,眉心金色印記閃動,顯現出一只金色豎眼,放出一道明澄澄的【參玄靈光】,將凈蓮法師拘在了原地,竟然使其動彈不得!
一旁的金蓮法師看得眼皮直跳,心中絕望:
“瞳術加持的法光類神通?”
“凈蓮師弟乃是古釋修士,雖然此時山門被破,手下的香火信眾都被擄掠一空,已經沒了多少愿力支持,筑基后期的境界已經不穩,但畢竟也是筑基后期……”
“竟然這般不濟事,被一道法光困在了原地。”
“此人絕對是仙族嫡系!”
于是干脆趴了下來,泣道:“上使息怒……不知貧僧所犯何事,竟勞得上使這樣身份的人物來費心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