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雨搖了搖頭:“我瞧著這云頂仙宮的出口定然就在這白玉仙宮的本體之內,怕是要觸發什么條件才可,況且兩大元嬰爭斗,若是宇文寶戈落敗身死,他那雙胞胎兄弟可也不是什么善茬,怎會放過我等?還需想法子將宇文寶鼎斬了,這才有一線生機。”
“那傻狍子好大喜功、急功冒進,為人又剛愎自用,干什么事情都不過腦子,你此前也說了,那宇文寶鼎是多謀善斷之人,我只怕傻狍子陰溝里翻了船,累得咱倆在此與其陪葬。”
圓寂吞吞吐吐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玄鏡可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若是你遭遇不測,小僧定然義不容辭,拼了性命也要了卻你的遺愿……”
“能說點好話嗎?”荊雨翻了個白眼:“我死了你能獨活?人家看你好看留著你賣溝子是吧?”
圓寂左右張望了一陣,偷偷摸摸道:“我不一樣。”
他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天穹:“我上頭有人。”
荊雨狐疑地盯了他一眼:“你上頭有什么人?”
圓寂言道:“世尊……呃,世尊曰,不可說。”
遠處白玉仙宮之內傳來一陣劇烈的靈氣波動,似乎有人斗法。
荊雨精神一振:“打起來了?去看看!那傻狍子可不能死在這里!至少不能死在宇文寶鼎前頭!”
兩人越過云橋,遁入白玉仙宮,大廳內部仍完全由白玉構造,廳內空間顯得空曠而幽遠。
而大廳的墻壁四周有很多小型的門洞,似乎通向不同的房間。
荊雨二人循著靈氣波動,七拐八拐,很快確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向那波動的地方迅速走去,但行至中途,原本劇烈的靈氣波動卻陡然一消。
“靈氣波動消失了!”圓寂愣愣道:“不會打完了吧?”
“不可能。”荊雨搖了搖頭:“元嬰修士手段豐富,除非兩者戰力差距懸殊,否則打成幾天幾夜的消耗戰都有可能,哪里會這般快……我們循著原本的方向再找找。”
果然不出荊雨所料,他們在原本方向的某處側殿中找到了兩位元嬰。
此時殿內神通術法的光焰熾亮,宇文寶戈一身黃金戰甲,威風凜凜,身后顯現出一道武將法相虛影,身周則環繞著一支金色長戈,不斷向對面的宇文寶鼎斬擊。
而結嬰后的宇文寶鼎仍是一身金紋黑袍,面色有些憔悴,本命法寶【九州鼎】護在周身,放出數只云獸四下糾纏,時不時捏出一道術法反擊,暫時處于守勢。
嗤——
一道金劍術法偏離了軌道,飛到了圓寂身側,那術法擊到了白玉墻壁之上,卻如同泥牛入海,消弭不見。
這清秀和尚縮了縮腦袋,心有余悸道:“乖乖,元嬰大戰的余波有些嚇人了,咱們兩個金丹修士來摻和什么勁?這幾道術法神通咱們沾上了豈不是非死即傷?”
荊雨卻摸了摸方才被術法擊中、卻完好無損的白玉墻壁,若有所思:“這里墻壁的白玉材質構造似乎與大廳的不太一樣,竟然有消弭術法、隔絕靈氣波動的功效……是破壞了其中的術法結構,還是干脆屏蔽或吸收了靈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