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中仍然回蕩著宇文寶鼎的輕笑聲:“我已設好陷阱,只待請君入甕……兄長,若是還想保全自身,不妨就此退去,尚可相安無事,以全兄弟之誼……也不必牽連兩名小輩枉送了性命!”
宇文寶戈大怒,提起金戈便沖向暗門。
“大人,賊子陰險,此去必然中了埋伏,不如緩入,從長計議……”荊雨連忙提醒道。
豈知宇文寶戈卻冷笑道:“我焉知那賊子不會使些上不得臺面的鬼蜮伎倆?只不過一力降十會,任他千般萬般的花花腸子,不過我一戈而破!”
“這……”
“同胞兄弟當了這許多年,還不如我這個外人熟悉宇文寶鼎的陰詭手段……只看你今日吃不吃虧了!”
荊雨暗暗罵了一句,同時跟了上去。
走過長長的一條暗道,荊雨與圓寂到了一處幾乎完全封閉的密室之中,待到他們進了密室,后方傳來“轟隆”的一道巨響,原來是原本進入的暗道也被徹底封死了。
不遠處宇文寶戈正目光貪婪地盯著密室內部垂首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的一具遺蛻,那遺蛻的主人哪怕已經死去多年,可面容卻仍然栩栩如生,未有一絲一毫的腐壞,仿佛只是盤膝冥想,不知何時便會醒來。
“這是……化神遺蛻!”荊雨訝然道。
“偽化神罷了。”
宇文寶鼎背著雙手,目光悵然:“當年這位【云頂天君】也是數千年前神鼎仙朝有數的天驕人物,可惜生錯了時代,或者說生錯了陣營……最終只能在洞天之中化神,道途盡毀。”
“他若是能在現世化神,如今未必沒有飛升的希望!”
宇文寶戈一刻都移不開目光,聞言咧嘴道:“此地有大陣守護?你這叛徒懂得什么陣法……占著茅坑不拉屎,換我早就將這化神遺蛻收入囊中了!”
宇文寶鼎淡然道:“此地確有一精妙陣法守護云頂天君的遺蛻,近些日子我以【煉血破禁術訣】嘗試破陣,已見了些成效,今日引你來此,有了你這一身元嬰真君的精血,想必也差不多夠了!”
“大言不慚!”宇文寶戈大踏步沖了上去,身上金甲法相虛影再顯,手中金戈迎風漲大,化作一道數十丈的巨神兵,向宇文寶鼎揮斬而去:“難道就不是我用你的一身精血破陣?”
“陣勢,起!”
只見宇文寶鼎神色淡然,抬起一只手,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桿陣旗,只輕輕一揮,一道道黑色陣紋便在宇文寶戈腳下浮現。
“我早在此地布下了困陣與殺陣,便等著你直愣愣沖上來,事實上哪里需要什么引誘,我精心準備的諸多激將與話術,不過是媚眼拋給瞎子看,多此一舉罷了。”宇文寶鼎神色自若,似乎早已勝券在握。
而另一邊,陷入殺陣之中的宇文寶戈卻不怒反喜,絲毫不見慌亂,反倒是囂張大笑道:
“哈哈,早就防著你這一手了!你豈知這是本君將計就計的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