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丹女修唉聲嘆氣:“我也不是詰問兩位,東岳峰日子過得緊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南岳峰倒是富得流油,都是一閣同門,也不知幫襯著些……”
“畢竟不是一峰!”
水月真人柔聲道:“況且【西岳】、【北岳】的情況也未必比咱們【東岳】強上太多,都指著【南岳】幫襯,哪里能顧得過來呢?”
“哪怕是要幫襯,不也得先緊著【中岳峰】?”
金丹女修恨聲道:“當年松風五子各立道統,并分五岳,本是巴望著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局面……卻不料埋下隱患,以至于今日五岳弟子,竟然形同陌路,除卻幾峰的元嬰真君尚有聯系,其余弟子哪里還有一閣同門的情誼在?”
“早知如此,當初何必……”
“行了!”鏡花真人打斷道:“靈資一事自有真君統籌,你先下去,莫教外人看了笑話!”
荊雨輕咳了一聲,走入庶務殿,那金丹女修見了這灰袍青年,也知曉說錯了話,面色微變,連忙告罪離開。
“鏡花真人,水月真人!一年之期已到,玄鏡今日前來辭行。”荊雨言道:“峰主想來還在修行,在下的傳訊靈符并未送到,便請兩位代為知會一聲了。”
“玄鏡道友不必客氣。”鏡花真人笑嘻嘻道:“道友可是準備去【西岳】?”
“按著順序正是。”
“棋真君性子陰詭,又是出身尷尬,可不好相與,道友還是小心些罷!”水月真人低聲道。
荊雨一怔,心道:“金丹真人妄議真君,對方還是一峰之主……松風五岳之間的關系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嗎?”
他心中又想到:“蕭觀月一心修行,不理俗務,東岳峰弟子難免上行下效,若有人專心庶務,難免受到排擠,偌大的一個東岳峰,竟然找不出多少庶務之才……以至于治下產業經營不善,連每年的靈資都難以保證了!”
“也難怪要搭起玄策門這條線,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啊……”
隨即起身告辭,往【西岳峰】飛去。
“西岳峰……”
荊雨抬頭望去,果見這西岳之峰也被一層陣法籠罩,面現無奈之色,拿出令牌,對著這陣法晃了晃。
不多時,山上走下一位身著銀白色法袍的妙齡女子,這女子面容極美,若是不談命格影響,單論長相幾乎不下于李絳眉,身材更是玲瓏有致,哪怕身著寬大法袍也可看出些端倪。
荊雨卻不敢多看,只是拱了拱手:“這位想必是徐道友了!”
那女子含笑點頭,目光掃過荊雨,饒有興致道:“見過玄鏡道友,在下徐白薇。”
“果然!”荊雨暗暗道。
松風閣五岳向來各峰獨立,門下弟子也并非共有,每一峰的峰主都有各自班底。
其中【中岳】勢力最大,門下弟子的質量也最為穩定,這一代的金紫天驕便是【中岳真君】齊立言的嫡親孫子,齊白勝。
除此之外,其余四岳中當代唯有【西岳】有一位丹成金紫的天驕弟子,就是眼前的這位徐白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