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玄策門】的玄鏡道人么?”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坊間傳聞他并未突破到金丹后期的大真人之境,如今還只是金丹中期修為,我還以為此次【蓬萊一會】他不會出戰了呢……”
“雖說金紫天驕之間亦有差距,可一個小境界并非那般好跨越的,他又不是劍修,又無中州二觀這等道統傳承,未必是這五人中任意一人的對手罷?”
卻也有消息靈通的修士反駁道:“不是聽說此人以金丹中期的修為在【彌爾山遺址】里的一眾假嬰真人的注視下搶到了【聞香金蓮子】?后續又重傷了一位假嬰……”
“我聽說那是玄鏡道人用了元嬰符寶……蓬萊一會本來就禁止使用元嬰手段,他又用不出元嬰符寶,能翻起什么大浪?”
就在臺下眾修竊竊私語之際,荊雨已經站上了還遍布靈植的擂臺。
靜虛道人與玄微子盡皆饒有趣味地打量著這個玄策門的金紫天驕,而楚靜生身為劍修,劍心明銳,靈覺最為驚人,竟從荊雨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感,不由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灰袍青年,神色驚疑不定。
荊雨沒有理會這幾位,最后將目光落在了戴可夫身上:“戴道友真不用調息一二?”
戴可夫神色一沉,旋即顯現出了笑容:“看來玄鏡道友是沖著戴某來的……不必了!”
荊雨哂笑道:“我的意思是,不必收起你那些靈植,等你的法力調息回巔峰之時,我徑自闖一闖你的靈植之陣便是……免得一會兒敗了還要找些托詞,抵死不認……”
“玄鏡道友好高的心氣……”戴可夫臉色又陰了下來,慍怒道:“我戴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盡管來!”
戴可夫“來”字剛剛說完,卻見荊雨背后生出一對金翅,眉心金色豎眼閃爍,一身細密的金鱗如同金色鍍層,苦渡寶體三大異府齊開,將整個人映照得熠熠生輝!
“不必與他糾纏,直接施以雷霆手段,直取本尊!”
戴可夫靈植陣勢已成,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他的本尊,只要將他這個操控者擊敗,這些靈植失了操控,便只有本能行事,就不足為懼了。
幽鬼道人自然也是知曉這個道理的,但他與戴可夫斗法時之所以沒有選擇攻伐本尊,反倒想要先拔除掉提供太陽之精的向日葵,無非是因為戴可夫本身也是一位根基深厚的金紫天驕!
哪怕一身神通多倚賴靈植之術,其本尊的戰力也不是幽鬼道人這個丹成上品的修士能夠碰瓷的。
可荊雨不同……
他打定了一勞永逸的主意,根本不屑于再留手段,便是要拿戴可夫這個金紫后期天驕立威,教后來人再不敢挑戰他,他才樂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