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好歹也是筑基府衛,下放到郡縣里也是能擔任一地校官的人物,如今要在此給這變態王爺守門……”
“別發牢騷了,誰讓人家天生便是神鼎帝裔呢?在這神鼎仙朝之中啊,帝裔就是天!”
————
王隊長領著那死囚走入小院,卻見一身著藍緞云紋蟒袍的高大青年正盤膝坐在院中的一株槐樹下,似乎在吞吐靈機。
“王爺,人帶到了。”
那蟒袍青年甚至沒有睜眼,只是淡淡道:“放哪兒罷,這人是金丹死囚?”
“正是,原本是青州一帶有名的邪修,犯下不少殺孽,后來被州府的府衛擒下,封了法力,原本是打算秋后問斬的。”王隊長低聲道。
“好,你下去罷。”
“是……”
王隊長低著頭,慢慢退出了院子,此時那蟒袍青年才緩緩睜開眼睛,從樹下的蒲團上起了身,來到了那死囚面前,將手輕輕覆在了他的面門上。
那被捆縛在原地、修為盡失的金丹死囚忽地渾身顫抖,發出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隨著哀嚎聲漸漸弱了下來,蟒袍青年這才松開了手,將這已然變為一具空殼的死囚扔在了一旁。
此時他的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
“小子,這已是你搜魂的第八個死囚犯了,究竟何時動身前往皇都?”
“云頂前輩急什么?”
這蟒袍青年卻是荊雨所扮,他聞言輕笑道:“磨刀不誤砍柴工,前輩離開神鼎天已然三千年,嬴無異也未必能夠面面俱到……我若不多尋幾個本土修士搜魂了解一番情況,若露了馬腳,只怕連累了前輩。”
“你這變化之術頗為神妙,形神皆似,只要日常習慣神態模仿個十足十,連極親近之人都挑不出破綻,你的那門煉體神通又能模擬神鼎帝血,哪怕是上代仙皇親臨,只怕都看不出你是個冒牌貨來。”
云頂天君嗤笑道:“你倒是夠謹慎。”
“小心駛得萬年船。”荊雨笑呵呵道:“若是前輩當年也謹慎些,也不至于落到今日這番境地了。”
云頂天君聽了此言,差點背過氣去:“你小子……”
荊雨此時卻又盤膝坐了下來,細細梳理方才自那死囚搜來的記憶:“金丹修士的經歷的確不是筑基可比的,倒是讓我對神鼎天又有更多了了解……不過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單單搜魂倒是便宜了此人。”
正在此刻,荊雨面色一動,自院外飛來一道傳訊靈符,飄到了他的手中。
“嗯?青州山野有修士作亂,青州牧邀我一同前往鎮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