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荊雨又轉身勉勵了葉謹淵幾句,他這二弟子資質與大徒弟管凌霄幾乎是天淵之別,自然也對他沒有太多期望,只是勉勵葉謹淵努力修行,早日結丹而已,瞧著也是對他的結丹品相沒甚么太多要求。
正交談間,在伏龜島近海處竟又亮起一道劍光,落到了幾人身側。
荊雨眼睛一亮,面上帶了些笑意。
劍光消弭,卻見來人竟是個黑布蒙眼的凌厲少年。
“大師兄!”葉謹淵驚喜道。
荊雨笑道:“今日是怎么了?都擠到一塊兒去了!凌霄,你總算回來了。”
他與管凌霄因果極重,二者的因果線相連,自然是第一個知曉管凌霄返回之人,因而此時完全沒有任何驚訝,反倒神色如常。
“師尊!”管凌霄失蹤了十年之久,此番返回現世,瞧著比之前多了一些風霜之色,氣質更為深沉內斂,顯然這十年間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
“走,去我洞府詳談。”
管凌霄與荊雨消失在此地,趙元空早年間跟隨管凌霄甚久,此刻也咋舌道:“少主的氣息……他似乎已然結成元嬰了!”
“什么?!”葉謹淵瞠目道:“大師兄如今才兩百三十歲罷?就結嬰了?”
他心中暗暗想到:“瞧著這般速度,若是化神沒有阻礙,只怕自己這位大師兄要比師尊還要早些飛升!”
————
“凌霄,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二人落座洞府,荊雨便問道:“還有,那個與你一起失蹤的蓬萊圣地的小妮子呢?”
管凌霄無奈道:“映寒她……已然返回蓬萊圣地,我聽聞師尊如今常居東海,便尋了過來。”
“弟子這十年陷入虛淵深處,幾乎要落到幽冥之地中,其中兇險,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清楚的……但雖然兇險,倒也得了不少機緣。”
“映寒……”荊雨咧嘴一笑,意味深長道:“叫這么親近?你倆不會發生了點什么吧?”
“這話可不能亂說。”管凌霄倒是矢口否認道:“不過這一路上映寒倒是舍身救了弟子數次,她對我算是大恩。”
“以你的神通,竟是她救你?怎么救的?”荊雨興致勃勃地問道,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
管凌霄為難道:“此事涉及到映寒清譽,弟子實在不便明言。”
“啊?”荊雨翻了個白眼:“事關女子清譽,還能是什么事情?你這么一說,不是相當于不打自招了?你倆不會已經那個了吧?”
“什么這個那個的。”
管凌霄也是凡俗市井之中廝混長大的,哪里能聽不懂荊雨的意思,沒好氣道:
“師尊誤會了,不過是弟子深陷幽冥之時,不小心中了一種幽冥鬼物的劇毒,正巧那傷口在大腿上,映寒不顧安危,用嘴將那劇毒吸了出來……”
“這不是也算涉及到了映寒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