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您最是知曉孩兒的為人,孩兒怎么會污了顧小姐的清白。”
“是啊,母妃知道,你沒這樣的心思,都怪母妃無能,不知要怎么幫你。”太子妃看著眼前如同爛泥一般的宋言崢,眼底滿是墨色。
言崢啊,母妃自然都知道。
今日之事,也是母妃親自送你的大禮呢。
“不止母妃,還有你皇祖母,我們都相信你的為人。”
聽到太子妃的提醒,宋言崢立刻扭頭看向繼后,雨滴弄花了繼后的妝容,臉上的皺紋都顯現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
“皇祖母,您一定是知道喜餅有問題才問的,對不對?”
同時感受到太子和宋言崢的目光,繼后整個人恨不得立刻暈過去。
“皇祖母。”宋時歡歪著腦袋,眉心皺成了川字,“到底二伯說得對,還是大哥說得對呀?”
一個說當年的喜餅沒有問題。
一個說今天的喜餅有問題。
就好像......在逼著繼后做選擇一樣。
徹底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太子微不可見的捏緊繼后的手腕,一瞬間,繼后臉色灰敗,失去了所有生機。
雨水寒冷刺骨,繼后竟癡癡的笑了起來。
事已至此,她算是明白了,今日生辰宴,宋裕要算計的不只是言崢,還有她這個皇后,甚至是整個東宮。
宋裕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和東宮置于死地。
“宋裕,你果然是不一樣了。”
看到繼后的真面目,元祐帝眼底涌現出鋪天蓋地的墨色,頭頂驚雷響起,仿佛是上天要譴責喪心病狂之徒。
“只是你棋差一著。”
宋裕直直對上繼后的雙眸,連同宋時歡兩張和元后極為相似的臉,在驚雷之下的模樣,讓繼后聲音發顫。
“本宮知道,你弄清了當年的真相。”繼后扯了扯嘴角,“當年給你的喜餅是有毒的,是本宮親自下的,翎兒并不知情。”
“而你卻為了報復,故意用同樣的方式算計言崢,宋裕,你也清白不到哪里去,算計自己的侄兒,革去你的金帶子也不為過。”
繼后想要用舍棄自己的方式,同時保全宋翎和宋言崢。
更想要......把宋裕拉下去和自己一起墜入地獄。
可宋裕卻緩緩笑了。
“母后,我給言崢的喜餅還沒查驗,您說我算計言崢,為時過早了。”
“宋裕!”
繼后意識到了什么,瘋了一般的撲向宋裕,“不可能,你給言崢的喜餅絕對有問題,那喜餅里有幻草,還有那個賤婢,她腰間系著的香囊,就是誘因。”
“梅知臨呢,去查啊!”
見元祐帝一言不發,梅知臨顫顫巍巍的查驗梅香腰間的香囊,而后緩緩開口,“皇上,喜餅大皇孫已經吃了,無從查驗,只是這宮女腰間的香囊里,只是幾味尋常的安神草藥。”
話音剛落,繼后便吐出了一口鮮血,血腥味夾雜著雷雨的氣息,壓的人喘不過氣。
她現在百口莫辯的處境,同當年的宋裕,竟然沒有半分區別。
彼時她志得意滿,為想出這完美的計謀而自得。
今日
繼后硬撐著一口氣,看向梅香。
“這香囊,是誰給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