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都被韋氏說的徹底頓悟,在狀紙上摁下了手印。
韋氏的嗓子都沙啞了。
“您是縣令夫人,若是縣令當真是個好官,為何會把您逼到這個地步?”一名婦人抱著懷里瘦小的孩子,“我的孩子......每天都饑一頓飽一頓,我怕養不大他。”
“孩子他爹半年才回家一次,每次待不到兩日就又被叫走了,這日子還怎么過。”
聽到婦人們近乎崩潰的話,韋氏對馬良的恨意達到了頂峰。
在收集完所有婦人的手印后,韋氏敲響了縣衙外的木鼓。
“夫人?”師爺聽到鼓聲出來查看情況,卻在看到韋氏的那一刻心尖微顫,“您怎么來了?”
“我要狀告寧安縣縣令馬良貪污朝廷官銀,濫殺無辜。”此刻韋氏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鼓聲引來了縣城的百姓們,聽到韋氏的話后,眾人紛紛為馬良打抱不平,“馬縣令可是個好官。”
“是啊,我家鋪子的生意能有現在這么紅火,全靠馬大人出錢修路,才讓寧安縣多了這么多達官顯貴。”
聽著眾人的議論,師爺想要伸手去奪韋氏的狀紙,卻被韋氏閃躲開來。
“夫人,您別鬧了,我知道您心里對馮姨娘有氣,但家中后宅院里的事情怎能拿到公堂來議論?”
在師爺的刻意引導下,眾人對韋氏的聲討愈發激烈。
只見韋氏一副豁出去的模樣,“怎么?有人擊鼓衙門卻不開堂審理,是要公然違逆大祁律法嗎?”
“你!”
馬良的身影出現,同韋氏四目相對,馬良咬牙切齒的開口:
“升堂。”
就在馬良想要坐在主審的位置上時,縣衙外傳來一陣轟動。
是宋裕帶著宋時歡姍姍而來。
宋裕給馬良做了一個起開的手勢,笑著開口,“被告者和主審官是一個人,好像有些于理不合啊?”
“正巧本王也在,就由本王主審吧。”
眾人哪里敢違逆宋裕的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宋裕坐在了主座上,還讓人在身邊加了一個椅子給宋時歡坐。
“怎么?被告者不需要和韋氏一起跪著嗎?”宋裕再次說道。
宋時歡也朝著抱夏開口,“抱夏,去教教馬縣令。”
只見抱夏拽著馬良的衣領便把馬良拽到了韋氏身邊,又沖著馬良的雙腿踹了一腳。
噗通——
馬良膝蓋著地發出了一聲悶響。
“這才對嘛。”宋裕滿意了,“韋氏,你且說要狀告馬良何事?”
“王爺,草民要告馬良利用修繕廟宇之事貪污斂財,致使永安縣所有村子里的婦孺都吃不飽飯,還隨意殺害反抗他的勞工。”
聽到韋氏的話,馬良閃過一抹劇震。
“空口白牙,你休要污蔑我。”
“馬良,我可不是空口白牙,當年你從我這里得到的東西,今日你就得原封不動的還回來。”
狀紙被韋氏打開,手印赤紅一片,猶如泣血的控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