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這些字帖給您。”宋時歡一股腦的從抱夏手里接過了一堆字帖,“至少要讓葉大人把您的試卷給看完,對不對?”
宋裕一想到自己埋頭苦讀,辛辛苦苦寫的試卷被葉士杰那老頭兒看一眼就扔到一邊,頓時也來勁了。
他忍!
不就是練字嗎?
把字練得規矩方正不就行了?
于是乎,宋裕一邊心里暗罵葉士杰,甚至連遠在京城的沈清平都被罵進去了,一邊乖乖的臨摹字帖,企圖拯救他的一手爛字。
“父王,我明日再去葉府打探打探消息。”
嘩啦——
宋裕手中的筆一抖,在宣紙上劃出了一道清晰的墨跡。
還去嗎?
他怕再得知什么關于葉士杰的噩耗。
許是因為葉士杰在學問上的造詣被天下文人所認可,所以便有許多慕名而來的人送上文章,只為能求得葉士杰的點撥。
葉府。
看著一堆被用來壓桌角的文章,宋時歡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還真是字跡丑陋的......不會看第二眼啊。
“大善!”
葉士杰忍不住站直了身子,這番動靜讓宋時歡正了正神色,今日葉大人看了兩個時辰的文章,這是終于看到一篇合心意的了?
“這篇策論引經據典,文筆質樸,寫出這篇策論的人定是個胸懷大志之人。”葉士杰問及四周,“寫這篇策論之人,可有功名?”
“回大人,此人是凌家老二,今年都三十二了。”回話的師爺嘆了口氣,“此人命途多舛,爹娘相繼去世,光守孝都守了六年,一直不曾下場科舉,是故也沒有功名在身。”
“他今年可會下場?”葉士杰愛才,捧著策論說道。
“聽說已經料理好了家事,會在二月參加縣試。”
聞言,葉士杰松了口氣,“此等大才,該入仕為百姓謀福祉,留在永安縣屈才了。”
“葉大人,您好像對引經據典評價很高呢?”宋時歡眼珠一動,笑著開口說道。
“以史為鑒可以正言行,能恰到好處的引經據典,對一個人學問的要求可是不低的。”葉士杰得了一個好苗子,笑得合不攏嘴。
“如此,阿歡受教了。”
“父王,父王!”
以往聽到宋時歡的聲音,宋裕臉上都會不由自主的揚起笑容。
可如今一聽到
宋裕就發愁。
“父王,葉大人喜歡恰到好處的引經據典。”宋時歡目光灼灼,“尤其破題之處,若是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得正中葉大人所好。”
引經據典就罷了。
還要恰到好處的引經據典?
他這是參加縣試,還是參加殿試呢?
可看著眼前宋時歡目光灼灼的模樣,宋裕說不出半個不字。
索性把心一橫!
“我知道了,不就是恰到好處的引經據典,我懂。”
“我就知道我父王無所不能!”
聽到宋時歡的話,宋裕只覺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總覺得阿歡好像對他
有些盲目自信了。
但他又不好直說,怎么辦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