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言崢氣性兒未免也太大了吧。”
宋裕嘖嘖道,心情好的頓時覺得今天還能再多看半本書。
“誰說不是呢,不過就是嬤嬤說幾句話罷了。”宋時歡眼中閃過狡黠的笑意,“父王好心給他指了一個體貼入微的嬤嬤,他反倒還不領情。”
體貼入微
屋門口的六喜和抱夏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打了一個寒顫。
那不叫體貼入微,那叫純啰嗦。
一件事恨不得掰成四件事來說,一個道理能講大半天。
就大皇孫那急性子,能忍得了這樣的嬤嬤?
“唉!本王這真是一片好心被辜負,實在是傷心。”宋裕作勢搖了搖頭,“滿腔憤怒無處發,明日且隨為父去青樓外蹲守,看哪個不長眼的朝臣偷偷狎妓,好揪出來出出氣。”
“父王英明。”
六喜和抱夏再次對視了一眼。
果然小沈大人說的沒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王爺和郡主。
另一邊。
平王府的動靜也被傳到了元祐帝的耳中。
“秦王果然沒說錯,平王府里面亂的不成樣子。”
元祐帝狠狠地拍了拍桌面,“身為人子既不去給嫡母請安,也不去給生母請安,他們是想做什么?想上天?”
“皇上息怒。”吳奇臉上的傷還沒好,便又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告訴那六個嬤嬤,把平王府烏煙瘴氣的習慣都給朕改掉。”元祐帝氣的直喘氣,“還有言崢那性子,也得要個人好好磨磨。”
元祐帝一句話,六個嬤嬤便徹底在平王府長住了下來。
次日。
沈清平用過午膳便來到了秦王府同宋裕議事,一議就議到了夕陽西下之時。
“還有多少事兒沒說?”
宋裕忍不住開口道。
“王爺可是還有其他要事?”沈清平目光微頓,看到了屋外地上熟悉的影子。
“是啊,本王著急帶阿歡出去喝茶。”
宋裕說罷又笑瞇瞇的補上了一句,“已經定好怡春院對面的茶樓了。”
“若是王爺和郡主不嫌棄,我也跟上討一杯茶喝。”
沈清平立刻合上了折子,政務?政務有樂子重要?
為了避人耳目,三人甚至都沒有坐秦王府特制的馬車,坐著普通的馬車一路上避開人群來到了茶樓的雅間。
“這怡春院我一直有派人盯著。”
沈清平輕抿了一口茶水,“王爺提出立法的次日晚上,無一人敢來怡春院,之后連著三日,也未見朝中官員人影。”
“可到了第四日,便有人大著膽子來了。”
“這是見本王不派人看守,以為本王說話就是放屁呢。”宋裕的話差點讓宋時歡被茶水嗆到,小臉憋的通紅。
話糙理不糙。
但父王這話......也太糙了吧。
“夫子,我父王昨日在平王府受了氣,所以今日特地跑來打算殺雞儆猴。”宋時歡順了順氣,“一會兒且有熱鬧能看呢。”
“王爺......受氣?”
沈清平對此表示懷疑。
當三人開始喝第三杯茶水的時候,夜色開始籠罩整個京城,怡春院的門外也開始熱鬧了起來。
“喲,卓大人,好久沒見您來了,奴家想您想的心肝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