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直直走向床邊,伸手揪起了沈清輝的衣領,“本王再問你最后一遍,萊津府到底有沒有急事要上奏給皇上?”
這是本王看在沈清平的面上,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
“王爺,下官......下官聽不懂您在說什么。”沈清輝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若是有需要上奏的,下官定然會加急送到京城的。”
此時的沈清輝整個人的血液都彷佛要凝固了一般,但面對這般盛怒之下的宋裕,他不敢把洪災之事盡數說出。
他在賭,賭宋裕的盛怒不是因為洪災之事。
“好,既然沒什么要上奏的,那本王就先回屋休息了。”
宋裕笑著拍了拍沈清輝的臉,而后宋時歡跟著開口,“對了,前段時間的鎮陵拐賣案子本郡主救了一名叫莫雨的姑娘,是萊津府向姚縣人。”
“這次來本郡主也把她給帶上了,她說向姚縣風景極美,明日還請知府大人安排我和父王前往向姚縣觀光美景吧。”
說罷,宋裕和宋時歡揚長而去。
既然給了最后的機會卻不懂珍惜,那就自求多福吧。
身后,沈清輝整個人臉上毫無半分血色。
“老爺,老爺,您怎么了?”林氏看著沈清輝這副模樣,大驚道。
“快......快去叫謝知亦過來,就說王爺和郡主明日要去向姚縣,請他速速過來。”
沈清輝的嘴唇都在發抖,怎么會呢......怎么會偏偏是向姚縣?
派出去的人再次折返回來時,身后卻并無謝知亦的身影。
沈清輝見狀雙眼猛地一縮,“謝知亦呢?”
“大人,謝大人突發高熱神志不清,謝夫人說您是萊津府的知州,謝大人只是通判,有什么事情您做主即可。”
聽到這話,沈清輝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發出了凄厲的吼聲:
“謝知亦誤我!”
次日一早,沈清輝便早早的跪在了宋裕和宋時歡的院外。
父女兩人一推開院門,便看到了毫無起色的沈清輝。
“知府大人跪在這里作甚?”
宋時歡滿是嘲弄的聲音響起。
卻見沈清輝涕泗橫流,“下官該死,下官不該隱瞞向姚縣的洪災,一切都是因為謝知亦說這只是小范圍的洪災,無需打擾朝廷。”
“且他為知府的數十年,也多有這種情況發生,都是這樣處理的。”
此時的沈清輝滿心都是對謝知亦的怨恨,直接如同倒豆子一般把謝知亦的老底兒也給倒了個精光。
“沈清輝,你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狗屎嗎?”
宋裕直接一腳踹到了沈清輝的心窩處。
“你們封鎖了受災縣的通道,讓災民們無法逃出避難,這是要活活把他們困死,你何其殘忍?”
“是......是謝知亦說洪災后必有疫情,所以要控制范圍,不能讓更多的百姓因此蒙難。”
“狗屁!”
宋裕打量著眼前的沈清輝,只覺得沈清輝長的好像和沈家不是一個腦子。
“遇到洪災不去泄洪,反而任由百姓自生自滅,沈清輝,本王看你讀的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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